漠千葉消化著焰宙天驚悚的論調,不知不是都經歷過很多男人,還是後宮都給過她們同樣的傷害,漠千葉似乎理解又似不理解的聽著周天坡腳的安慰。
“我請你來焰國沒有別的意思,而是你把自己關在死衚衕裡需要出來透個氣,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國人提起你,驕傲的是你的過去,你已經太久沒有讓他們敬重的東西,反而讓漠國險生混亂,你的哥哥再不好也不該是你報復他們的籌碼,儘管你有能力擺平你闖下的禍事,也該想想你父皇的承受能力。”安逸太久的國度,皇帝也經不起風浪。
“這麼說來本宮該謝謝你。”漠千葉看著焰宙天亦看著駱曦冥,這人真敢把這個女人送上帝地。但又隨即苦笑,玉帶是誰齊國又是怎樣的存在,只要他們想有什麼不能做的事,以焰國現在的狀態,焰宙天不是帝王也是帝王。
周天看著她,不為自己的性別驕傲亦不卑微的等待賜予:
“我帶駱曦冥過來,希望你理解我沒有把你逼入絕境的必要,你也不用拿敵意的目光看我,更不必讓漠國拿我當仇敵,也不用成天一副我們會欺負你的姿態,你就是你,這裡沒人議論你有過幾個男人,也沒人帶有色目光看你。”他們整天擔心焰宙天還忙不過來誰管你是誰:“身為女人我才給你忠告,否則我直接可以滅了你。”
周天站起來:“怎麼做你自己考慮考慮,如果再讓本宮知道你背後搗手腳,別怪我放棄原本的初衷現在就對付你!出了你的院落向東走,是演武院,皇城禁衛軍所在的地方,你要是喜歡可以去那裡走走,順便看看你們夜郎自大的時候別人在做什麼。”
說完周天帶著駱曦冥一起離開。
出了淳安宮,駱曦冥直接看向周天。
周天不等駱曦冥開口:“我說到做到,陸公公!”
“在。”
“把沈飛和施弒天找來。”論在焰國找人,沒有比他們更合適。
淳安宮內。
漠千葉被雲鬟攙扶著坐在主位上,她用手抵著頭看著桌上茶杯裡碧綠的縉雲茶突然瞭解焰宙天把駱曦冥帶來這裡做什麼,恐嚇嗎?!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是女人的事讓自己知道,她或許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驛館大火她一手造成,為此漠國皇室卻要付出代價,就如焰宙天所說,她或許真的沒有娶自己的必要,冬季到了,糧食未至,焰國不是一樣過的好好的。自己呢?這些天又做過什麼?想著漠國冬季陷入冰期的絕大部分河流,她是否關心過她的子民取水問題……
施弒天厭惡這種感覺,更厭惡自己竟然跟沈飛一樣站在上書房裡等他,‘錦衣殺‘從來不是焰宙天的手下,甚至不必存在於焰國,而他竟然真來了,施弒天除了嘲笑自己還是想嘲笑自己。
沈飛似乎感覺出他周身莫名其妙的殺氣,含笑的上前一步溫和如海的暖流撫平著施弒天暴躁的冷意。
施弒天驟然看向沈飛,風華絕代的外在,令人不忍直視的耀眼,即便同為男人施弒天也無法否認沈飛奪天地造化的存在。這人終於不裝了嗎:“看不出來沈公子如此大方。”施弒天諷刺的是沈飛讓城的舉動。
沈飛撩起髮絲輕捋到耳後,本女性化的動作他做來透露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妖魅。
他一身銀白冬裝,腰帶束到臂膀以下,寬大的衣袖如綻開的荷葉幾乎掩蓋半個身軀,脖袖上綴著火紅的狐尾,在他一舉一動間閃爍著柔亮的波痕。
“難道像施少爺一般被太子打的半死。”
施弒天冷笑:“不及沈主願寄人身下。”
沈飛不為所動:“那也要太子願意,總比有些人無法讓人食髓知味被輕易捨棄的好。”
“你……”
“施少爺還是留著力氣說服太子放了你弟弟,就別在沈某這裡浪費口舌了。”
“殿下,人已經到了——”陸公公開門的聲音響起,屋內的兩人停止了無意義的對話。
“我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找不到風流,我非常樂意讓兩位榮幸的與我交手!”駱曦冥直接繞過周天,對他們下令。
周天乾脆什麼都不說了,說好了她與沈飛和施弒天談,他卻自己跑出來了,既然如此省的自己費口舌,人家的話多管用呀:“傻站著幹嘛,聽懂了都出去找吧,多站一分鐘你們就多一絲向駱主挑戰的希望,迫不及待啊!”
周天話落,房間裡只剩駱曦冥跟她,周天失笑的搖頭,果然很管用。
……
遠在漠國的西部,頻臨與天威國的交界處,焰國第四大河水河的發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