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依依不捨的放下手邊的衣服:“好,臣妾依您便是。”
“千葉的事你問了嗎?”
宋依瑟乖順的被周天攬著嘆口氣:“妹妹似乎另有主意,她說她現在很好,皇上能自由讓她出入宮廷已經是對她的恩惠,她不求皇上給的庇護名諱。”
周天嘆口氣:“總歸是在後宮的人,這樣不動也不是事。”周天覺的不好,萬一有好事者,反而會反參漠千葉的不是。
宋依瑟笑笑:“皇上無需憂心,妹妹的事臣妾自會處理妥當,至於漠國那裡妹妹說她會親自與丞相說,定不會給焰國添了麻煩;妹妹還說,焰國百姓本就不喜她,她若沒有封位,也免了子民的憂心,對皇上也有好處,她希望皇上成全她的心意。”
周天點點頭:“但你告訴她,我焰國不需要她委曲求全,還有,你挑個不顯眼又不低的位置給她,我覺的對她有好處。”
“臣妾謹遵皇上吩咐。”
清晨的寒氣更勝晚上,遲來的天明使盛都還看不見一絲光亮,但趕工的人們已經早早上路,路過一個不起眼的豆腐腦攤時見起眼的地方擺放著一根一人高的木杖也沒有在意,即便是坐下吃飯的客人也沒人對一個彎曲的木棍子側目。
混沌攤的一隊夫婦,不停的打量著來往著,在朦朧的晨光裡試圖找到昨天的客人,把手裡的玉杖還回去,本以為是不值錢的東西,誰知道昨晚竟然莫名的在柴房裡發光,可嚇壞了一對夫婦,也因此知道了此木杖裡面的‘文章’,遂想送還給對方。
遠路的朝臣早早的等在候德大廳,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亮;近路的臣子則是踏點入內,住在宮中的朝臣更是有很多時間浪費在早起的路上。
此時,灰濛濛的天氣早在燭光的照耀下通亮滿園,因是皇上早朝必經的道路,走廊兩旁落下了竹簾,升起了火爐,顯得暖和異常。
蘇義、段敬宸跟辛一忍說著什麼,突然看到遠遠走來的孫清沐,蘇義不禁停住了腳步。
孫清沐見狀有意想繞行,但此地是早朝必經之路,只能作罷。
蘇義看著他走來,黑色為底紫紋為繡的正二品朝服擋在了三品的孫清沐面前:“敬宸,這裡還不算前朝吧。”
段敬宸聞言立即會意,上前一步,恭敬的恭手道:“下侍給蘇妃大人請安,蘇妃侍萬福。”說著拉拉一旁傻站著辛一忍。
辛一忍愧疚的看孫公子一眼,他剛才其實已經看到孫公子了,本以為走快幾步蘇公子就不會發現孫公子,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
卻不是蘇義豈是他那些小心思能對付的,他走這條路就是為了碰到某些人,不枉他今天起這麼早在這裡堵這位起的更早的早朝榜樣。
辛一忍險些被段敬宸拉個踉蹌,不敢不從的躬身:“下侍參見蘇妃大人,大人萬福。”
蘇義轉頭看向孫清沐,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該你了。
段敬宸見孫清沐遲遲不動,直起身提醒道:“孫公子,段某也敬你一聲公子,歷來也沒缺了您的禮數,如今蘇妃是皇上批的正妃也得到了皇后的認可,孫公子是不是也尊重下皇上的決定,向蘇妃上者問聲好。”
蘇義邪魅的一笑:“敬宸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皇上體恤本宮多年辛苦給了本宮這應得的位份,但不見得孫公子就沒有,或許孫公子明日就能跟本宮平起平坐了。”
段敬宸立即道:“蘇妃大人,話不是如此說的,以後是以後,就算明天孫公子被封皇后,這一刻也是低於大人,既然低了就該行禮,你說是不是呢,孫公子。”
蘇義恍然:“這樣啊,如果本宮不接受孫公子的拜見倒顯得本宮瞧不起孫公子了。”
段敬宸恭手道:“對。”
辛一忍垂著頭,沒臉看兩位哥哥一唱一和的欺負孫公子,更知道孫公子即便有滿腔才華遇到不講理的蘇大人也是沒用。
孫清沐看眼三人,面上沒有絲毫變化,在三人毫無準備的前提下,已經恭敬的恭手,無可挑剔的見禮:“蘇妃大人萬福,大人安。”
蘇義愣了一下,他後面準備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這麼簡單就成功了?蘇義看著向他低頭的孫清沐心裡說不出的痛快,但到底痛快什麼,這麼多年的交手下來已經分不清了,反而有種不明所以的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該說什麼了。
孫清沐見蘇義兀自發呆,不急不慢的直起身收回手一步踏入了走廊,隔開了後宮與前朝的第一步,此刻他是朝之眾臣,就算蘇義喊破喉嚨也不能讓他再行禮的臣子身份。
蘇義恨的直咬牙,也一腳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