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並不是他殘忍也不是所謂的帝王之道,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亦不需要這些東西填補他在外人眼裡殘缺的生命,因為在他心裡無為是最大的樂趣。
“或許你的決定是對的。”駱曦冥無法反駁,周天值得他出手。
齊七反而詫異了,很少有人能讓駱曦冥給出這樣的評價,齊七突然道:“你喜歡她?”若不然他該理智的為了他弟弟讓那個女人活著。
駱曦冥突然笑了,難得的笑容如寒冬縫隙裡鑽出的一絲陽光炫目美麗:“你想多了。”
齊七疑惑的想了想,不怎麼喜歡費腦子的他覺的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然後站起來:“你就別管了,我去發禮物了。”說著拎起百寶袋走了出去。
駱曦冥突然覺的陽光有些刺眼,太醒目的東西原來也令人厭惡:“阿九。”
“屬下在。”
“把風流叫來。”
“是。”
積雪壓垮樹枝呼啦一聲摔落下來,冰面凝結印出天上剛剛升起的月亮,冬日的節氣裡晚上來的快了很多,此刻冷風吹過又有樹枝發出聲響,地上散開雪白的一片。
周天直到很晚才從南作坊回來,九馬幷駕的車駕駛入皇宮,宮門開啟又快速關上,隔絕了幽暗中一切可疑的探視。
周天揉揉額頭,嘆了一口氣,想到宮裡有煩人的東西就更覺的煩人,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馬車停下,帝王殿外的白玉階上打掃的乾乾淨淨,燭光透過燈籠罩打在地上柔和不少。
陸公公扶著皇上下車,上身金黃色的盤龍棉服,下身你黃紅交替的襦裙,步行起來虎虎生風。
周天剛打算進去,突然看到大殿不遠處駱曦冥的身影,周天放開陸公公的手,向另一邊的長廊走去:“你怎麼在這裡?”這傢伙不是該懶得住在太陽裡不出來?
駱曦冥沒有看他,甚至沒有把隨手在側的玉扇握在手裡,只是道:“他們已經走了,風流讓我轉告你,如果有一天他登基為帝,希望你可以親自送上賀禮去為他慶賀。”
周天有些回不過神來,走了?她還沒來得及說她的計劃就這麼走了?鷹風流什麼時候是這麼好相與的人了:“早上來的那個也走了?”齊皇看起來才是認死理的!
“走了。”駱曦冥的語氣很平靜,他從袖籠裡拿出鷹風流留的東西:“你手裡的那串調動不了各地的勢力,這個給你,有麻煩可以到玉帶的各個分部通知他。”
周天不懂了,但還是接了過來,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真走了?”什麼時候鷹風流那麼好商量了,不是要死要活的非留下來嗎?周天疑惑的看著駱曦冥,想知道是不是鷹皇重病或者皇妃快死了這些橋段上演過。
駱曦冥把她好奇過度的腦袋扭到一邊:“總之走了,告辭!”駱曦冥如來時一樣,無聲的消失了。
想了一肚子壞水準備趕他們走的周天非常不解的轉回頭,正正自己險些被扭斷的腦袋,想不明白鷹風流演的哪一齣?怎麼就走了?為什麼走了?她這麼住的不習慣?吃的不夠好?愛的不夠深?太扯了吧。
周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只聽到賀惆的聲音:“兩位姑娘留步,這裡是皇宮重地。”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兩人能走到這裡,關閉了所有機關的皇宮,偶然會進幾個高手,但姑娘還是第一次。
周天扭過頭看到了來晚一步的兩位姑娘,周天好心的指指駱曦冥消失的方向:“那邊去了。”不好意思白教訓你們了,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拿人撒氣這種事畢竟小人了些。
蓮搖暗恨一聲,抱起自家小姐快速向周天指的方向飛去。她必須儘快聯絡上主子,不能讓小姐出了意外。
程希的目光卻在明晃晃的人身上停留了很久,燭光下亦不負她所望的看到了一張雌雄莫變的面孔,不施粉黛的臉上依然比這皇宮的雪景還要漂亮,但漂亮並不是最讓她觸動的,那偶然閃過的狡黠反而讓她覺的令人神往。
程希心想,這就是駱哥哥剛才碰她的原因嗎?的確比自己漂亮。程希眼裡的厭惡稍縱即逝,立即覺的駱哥對這個人應該不過如此,因為天下雖大,能讓那個男人留步的人根本沒有。
周天看著終於消停的皇宮,忍不住摸摸自己的眼裡,剛才那個女人瞪她了,別以為她沒感覺,呵呵,她有這麼漂亮遭人記恨嗎?
周天心神頓時高漲,無限的喜悅從心底升起,串珠被高高拋起又落回她的手上:太好了終於安靜了,她的焰國又回覆了沒有老鼠屎的日子。
陸公公感覺到主子的喜悅亦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