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納妾添人,到頭來換不來他一句辛苦不算,連她唯一有了的地位,在她深愛的男人眼裡也可以是送給另一個女人的榮譽。
杜夫人踉蹌的扶住上前一步的侍女,苦笑一聲不再看遠處礙眼的男女,恨嗎!恨誰!她縱然迂腐、縱然知道男人是天,這一刻她亦恨上了那個男人,怪他輕易的許諾、怨他不珍惜她的付出,他可以不愛她,但不能踐踏:“走吧……”夜還很長、路也很長不是嗎?
以後那一對狗男女都要在她眼皮底下生活,她有的是時間。
漠千葉見杜夫人走了,突然有些同情離去的背影,同樣是女人,依附於也許自己並不需要依附的男人生存,而這個男人卻沒有付出真心,他們怎麼配得到最無畏的感情付出。杜夫人,你不需要這個男人,漠國也不需要,儘管你或許並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心中的傷,或者你憎恨我的出現,但我更憎恨這裡,付出了我所有青春的國家。
漠千葉忍住心裡的噁心,才沒有因為觸碰吐了,隨即憂傷的看著湖面,似乎為了自己或許也有杜夫人:“只是不知贏的會不會是大人?”
漠千葉柔軟的話語取悅了杜洪生,她落寞的深情悽婉的柔順之美,如月夜下的精靈,美的讓杜杜洪生心生憐愛:“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定不讓你出漠國。”最好你再能興起一番風雨,讓這漠國改個姓氏。他一定會阻止焰國!不惜一切代價!
漠千葉聞言無心的笑著,笑他小看了漠國宮廷,更小看了她漠國皇族!“我等你好訊息,本宮先走一步,明天朝會見。”
“下官送你。”
……
城東府邸客棧內高掛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地上的燭光時亮時暗,偶然有人經過,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只是通向最深處的一處走廊上,夜風再高也吹不恍惚裡面閃閃發亮的夜明珠。
走廊的盡頭是一處寬敞的院落,天然玉器雕琢、礫石鋪路、竹林葡葉交織,在炎炎夏日的夜空下遮起一片涼意。
鷹風在坐在葡萄架上擦著手裡的長劍,看眼品酒的駱羲冥,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閒話:“你換酒杯了?很漂亮,是坊裡出的新品?手藝越來越精湛了,如果有餘料送小弟一盞如何?”
駱羲冥聞言不禁思索的看向手裡的獅杯,過了好一會問道:“很好看?”
“當然!大哥的手藝沒得說。”
“不是我做的。”
“哦?”鷹風在並沒怎麼在意:“那此人的手藝可謂一絕了,以大哥愛玉成痴的個性,此人想必已經劃在大哥麾下為大哥的玉室添彩融香了,大哥可不要吝惜,讓他給我燒製一個。”
駱羲冥沒有回答,只是突然覺的玉杯散發的香氣有些隱約的熟悉,只是忘了在哪裡聞到過。
“大哥,你說風……”鷹風在剛提鷹風流,就見他恍恍惚惚的在走廊上轉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他那樣子!”鷹風在頓時諷刺的吼道:“喂!風流!還不去給你家周天道喜,她可要娶漠國公主了!以後你好雙雙拿下,享盡齊人之福!”
鷹風流一頓,茫然的看向二哥,不知該為她高興,還是憎惡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陰影:“她贏了……?”隨即鷹風流眼中的平靜頓時暴怒:哪個男人幫她贏的!那些幫了她的男人能得到她今晚怎樣的垂青!
鷹風流想到這裡頓時飛起,速度奇快的向榮升客棧的方向衝去!想到周天可能跟某個男人眉來眼去,心裡的火苗越燒越旺!恨不得一掌拍死周天!
鷹風在一驚:“他怎麼了?發什麼神經!”
駱羲冥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一襲玉衫流瀉而下,英挺的五官在月色下更加魅惑聲音卻無精打采:“走,去看看。”
榮升客棧內,燭火熄滅,周天已經睡了。
突然,周天猛然睜開眼,鷹風流正憤怒的掀開床幔。
床上的女子一襲水藍色牡丹睡袍半敞在胸前,長髮如瀑布般流瀉而下,剛甦醒的目光有一瞬間迷離茫然,美麗的如同入夜迷失的精靈,薄涼的雙唇抿著,粉嫩如珍珠的色澤彷彿海洋醞釀了萬年的絕色,肌膚如玉、美貌若神。
鷹風流頃刻間呆住,就那樣看著床上的女子,陷入另一番奇異的心臟跳動中。
周天一掃最初的茫然,凌厲的目光瞬間射向鷹風流,被闖入房間的惱怒讓她努力壓制住,才沒有一掌解決了他:“你來做什麼!”周天問的同樣冷冽。
鷹風流瞬間轉身,背身不敢直視:“爺……我不知道你睡了。”
周天攏好衣服,從帳內飛身而出,不管知不知道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