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沒有起身,而是再拜一次,額頭抵在地上,懇求的道:“皇上,微臣代犬子請求出宮。”說完嘭的一聲重新叩首。
周天聞言表情反而平靜了,聲音清冷微言,帝王該有的神色禮儀全部武裝:“愛卿與孫侍郎商議過嗎?”昨日事後,周天不認為孫清沐會離宮。
孫康德低著頭,老臉有絲迫切,他盼了八年,太想把兒子接回去:“皇上,犬子卑微之軀不足服侍皇上,皇上如今有了皇后,犬子更不該讓國母為難,懇請皇上讓微臣把犬子帶走!”
陸公公掃著浮塵,盯著鞋尖面無表情。
周天放下硃筆,雙手交疊在桌上看著下面的孫老先生,語重心長的道:“孫愛卿,朕理解你心裡的感受,但你想過沒有你把清沐帶回去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你想讓他外調?”如果孫清沐出宮除了外調他不會有好日子過。
孫康德突然抬起頭,盯著皇上面前的桌子擲地有聲道:“皇上,臣願意和犬子一起請辭告老還鄉,微臣已經老了,不能為國效力,願意與犬子歸隱,皇上若憐惜小兒一絲才情,微臣斗膽請皇上恩准犬子為一方縣令。”
孫康德豁出去了,他願斷送孫家仕途拋卻孫家百年榮耀也要把兒子帶出去,過正常人的日子!
周天看著跪著的老人,臉上平靜無波,孫清沐在後宮的價值周天昨夜冷靜的衡量過,清沐在絕對比不在的好,身邊有安心的人在政務上為她出謀劃策遠不是臣子能比擬的。
周天看著孫康德,她亦理解老人的堅持:“你要清沐放棄現有的一切?你該知道他的理想是什麼,他不會扔下如今的焰國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