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立足。
“少主……”
子車世突然問:“你為什麼堅持留在她身邊!你應該知道她身邊多你一個不多,你現在的地位不錯,可你如果入了後宮,擺在你面前的前途再輝煌也沒了你現在奮鬥的意義,即便你有本事,人們在乎的也是你太子男眷的身份,你認為你寒窗苦讀的結果,就是換太子後院一位男侍的身份?!”
牧非煙急忙搖頭:“不是,我……或許喜歡他。”最後一句牧非煙聲音很低。
子車世冷笑:“喜歡他什麼!曾經迷惑過你的才學還是她現在的身份!好!就算現在選擇讓你跟他走,以後呢!孫清沐上位即便沒有太子,他還有孫老爺,他的身份和地位讓他無愧與現在站的高位,蘇義再不濟也是蘇家的兒子,你呢?太子如果給你可施展的平臺,你就是太子的附屬,如果她不給你,你就被她一直圈養在後宮,你能忍受那樣的孤獨,你能放棄現在的官位?”
牧非煙茫然,本就被太子打擊了一通的他就有些不自信,現在他敬重的人又這樣說,讓牧非煙突然看不到方向,不知要怎麼繼續下去?“我……”
子車世緊跟道:“你沒想象中在乎他,聽我說,不是否定你的付出,而是她沒必要讓你如此付出,你尊重你得來的地位,拿在你沒有絕對把握時又何須再執著當初,二者擇一如果為難,你以沒有必要堅持,但你放棄了現在的地位,你就不在是你,根本不具備競爭的資格。”
牧非煙的表情越來越落寞,離開時,已經不記得與子車世告辭。
子車頁雪在樓梯上看著牧非煙離開,繼而才看向自家二哥:“說的不錯,你不妨多揣摩下其中的意思,看看適不適用你。”
“多謝操心。”
“客氣!”
……
河西城的招待已經落寞,孫清沐突然想。到,他竟然沒看到在此地任職的牧非煙。
送孫清沐回房間的侍從道:“牧大人身體微恙,沒有出席,孫大人也知道牧縣令?”說著忍不住誇讚道:“牧縣令可是首屈一指的好官,為百姓做了不少事實,當年秋闈,各地報上的名額,一半出自牧大人之手,牧大人乃有遠見之人,連王太守也誇,牧大人政績甲等,高升有望。”
孫清沐漫不經心的道:“哦?牧大人婚配了嗎?”
侍從知無不言:“沒有,說來奇怪牧大人也快二十了,人品好相貌好,可就是沒聽說他對哪家姑娘動心,倒是很多太爺想招他做女婿,但都被拒絕了,有人說,牧大人可能有位青梅竹馬,因為不在了,才清心寡慾。”
孫清沐聞言,似不經意的提及:“聽說他曾經任職河繼縣,那裡如今可是好地方。”
侍從聞言更加有話說了:“可不是,河繼縣現在可是焰國數得著的縣城,牧大人還在那裡見過太子呢,牧大人說太子根本不是坊間傳的那麼……”侍從突然意識到說錯了話,眼前的人比所有人都瞭解太子:“奴才逾越,請孫大人責罰。”
“無礙,沒見到牧大人可惜了。”
侍從見孫大人沒有生氣,不禁感慨盛都之地孫大才子的好脾氣:“可不,奴才雖然不知道沈公子有多好看,但是我們牧大人也非常漂亮,有機會孫大人真該見見。”
孫清沐沒有接話,心裡對牧非煙已有初步認識。
……
蘇義換了衣服,趁夜,直接帶著人去了河西縣,當年河繼縣的事是唯一超出所有人預計的過往,太子從那裡帶回來的人均位高權重。
唯一落網的牧非煙,恐怕在同行列也有更高的身份,否則他的摺子怎麼能讓周天側目,如果單有這點他也不至於如此上心,聽聞此人當年服侍過太子一段時日,就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河西衙門府內,牧非煙接到蘇義的拜帖時,愣了很久,隨即無奈的苦笑,告別了同用餐的母親,去了客廳,想不到他會找來這裡,牧非煙不知該感謝那裡也有人惦記自己,還是嘲笑自己被估高的價值。
“下官見過蘇副統領。”牧非煙一襲青灰長袍,簡單的紋飾尚且襯不出衣服的質地,符合他目前的官位,該有的支出。
蘇義從客廳的畫卷中回身,看向問安的牧非煙,目光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打量一圈,沒有欣賞,也不見輕蔑,仿若眼前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只是出於好奇多此一舉而已:“你是牧非煙?”
牧非煙已想到蘇義找自己問什麼,在太子身邊多年唯一如此行事的便是眼前的人:“正是。”
“河繼縣的縣令。”
“回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