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皺著眉,疼的到抽一口涼氣,頓覺身上沒什麼遮掩物,只是腰部蓋了一條毯子,見孫清沐跪在床上正看著她,再看看他手裡的藥膏,周天什麼也沒說。
孫清沐試著問:“很疼嗎?”
“還好。”周天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看的,雖然她近期沒有服藥,但長的哪有那麼快,充其量該柔軟的部位有了些該有的觸覺而已,估計回頭她練練肌肉什麼也沒了。
周天看看外面的天色,肌膚落在藍色的綢緞上,又快速縮回原位:“辛苦你了,再睡會吧。”
孫清沐見她好些了,道:“不困,還差一點,你別動。”清沐重新往手裡塗抹了點藥物,輕輕按壓在她的胸口:“你再睡會,我輕一點。”他的頭髮落在周天的身上,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
冰涼的髮絲減輕了藥物炎熱的刺激:“輕點,那小子下手真狠。”
孫清沐聞言突然笑了,心想你下手豈不是更恨,估計對方不躺半個月都難。
“笑什麼!你們當時就不該攔著我。”
孫清沐聞言突然鄭重的道:“還是第一次有人能這樣傷您,出門在外,小心一點,畢竟不是在焰國,如果遇到麻煩軍隊也鞭長莫及,萬事忍讓一步。”
“知道啦。”囉嗦。
孫清沐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見她閉上眼假寐,手下更輕了幾分,只是旖旎的藥香和眼下的景色,忍不下苦笑下,壓下心裡的心猿意馬。
周天突然一動。
孫清沐猛然一驚,險些掉落了手裡的藥瓶。
“對了,他們進城沒有問題吧,邀請函拿到了嗎?我估計來的人比漠國實際給的數字要多。”
孫清沐急忙鎮定心神道:“殿下無需擔心,施弒天和張大人已經處理好了,漠國是要嫁公主,段不會為難我們。”
“那就好。”
孫清沐見周天不再說話,終於悄悄鬆口氣,小心翼翼的為她料理淤青……
翌日,漠國的官道上張燈結綵,官員攢動,城內更是戒備森嚴,驛站裡迎來了武國和戰國的出使團隊,這兩國單憑名字不難知道他們對戰爭的狂熱,只是武國張揚一些,戰國內斂幾分。
前者由於經常主動騷擾別國,所以一直臭名在外;後者是反擊狠辣,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誰的主張,所以名聲要溫和一些,可奇怪的事,戰國每年發動的戰爭也沒比武國少多少。
如今這兩國同時抵達,不禁引起漠國高度重視,弄不懂這兩國是一路同行了呢,還是走到水都後不期而遇,如果是前者,漠國就不得不懷疑這兩好戰國的用意。
漠國雖然不至於怕了他們,但也不像他們兩國一般,沒有戰爭就活不下去。畢竟漠國此舉還是以己國公主為重。
漠國即便有這層懷疑還是給了兩國很高的待遇,人家地位在此,誰敢怠慢。
迎接武國和戰國使節的是一品大員左丞相,居住的是皇家城東驛站,為其配備的王府侍奉待遇,可謂用己之繁榮準備‘好好’的款待這兩個鬧的整片區域不得安寧的國度。
與此同時。
焰國一行求親隊伍也到了大漠國水都城下,蘇義依照規矩遞交了己國的文書和漠國的邀請函。
入城的漠國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這焰國的國家標誌嘀咕了半天,翻遍了手裡復原萬萬裡的國家圖章,也沒找出哪個國家是這樣的,稽核的你官員為難的看眼焰國的隊伍,見他們裝備整齊,佇列嚴禁,想著應該不會有假,但這焰國到底是在哪啊?
漠國城守將領急的額頭冒汗,拿著放大鏡對這地圖瞄了半天也沒搜出這個你國家。
蘇義等的有些不耐煩,不禁微微皺眉。
城衛見狀焦急的低頭翻找,恨不得在地圖上寫上一個焰國讓他們趕緊過關。可沒有就是沒有,其中一個官員鼓起大國的勇氣,不卑不亢的問:“非常抱歉,請問大人,焰國在什麼地方?”
施弒天聞言,愣了一下驟然笑了,這是他護送這個隊伍以來,唯一取悅他的一句話。
蘇義狠狠瞪他一眼,但還是不耐煩的道:“漠國的西北,被你們畫成草地的地方!”靠!回頭讓焰宙天嚇死你們!
城衛聞言恍然大悟。
但就是這表情更讓蘇義憋火。
城衛見狀,立即拿出大國的‘風度’歉意十足的對蘇義哈腰,秉承小國也是國的‘偉大’理念,把蘇義等人‘請’了進去。
但焰國的隊伍前腳剛走,後面城衛們就驚訝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