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不送。”
周天目送子車的馬車走出很遠才轉身看眼等在沼澤邊緣的蘇水渠,見蘇水渠示意他上馬車,笑了笑,坐了進去。
蘇水渠命人啟程,日暮下的河繼沼澤只剩下飛魚在餘暉中飛躍的寧靜。
子車世靠在馬車內,記起手上週天編織的手繩和它絕佳的韌性,不禁多了更深的疑慮,如此太子竟被天下人傳的那麼不堪,不知誰在背後做的手腳,又不知誰的野心想掩蓋這樣的太子,子車世的嘴角浮現出一聲冷笑,心中開始計較宮中眾多得失。
馬車在餘暉中平穩的駛入寄夏山莊,子車世已經累的睡了過去。
小童掀開簾子,見少主已叫不醒,又在心裡狠狠的罵了遍周天,命人帶少主去了‘燻室’。
官道在城門落鎖時設下了路障。
周天回到驛站,陸公公已遞上了蘇義的第三十封‘家書’。
蘇水渠見狀,直覺的想回避告退。
周天邊看邊叫住他:“等一下一起用膳,跟你說點事。”周天看到第二頁微微皺眉,忍下腦中的不適回憶了片刻噁心的畫面,首次提筆給蘇義寫了回信:皇帝早已不孕。
當焰宙天是傻瓜嗎,她下手狠的讓當時的太醫都怕毒死了皇帝,怎麼還會讓皇帝再生出孩子搶她的太子之位,不知這位貴妃是不是活膩歪了。
周天寫完信把此事拋開,轉身跟蘇水渠商議鹽池的問題。
蘇水渠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太子寫家書時畫了個墨球,字跡也不如以往好看,但依然難掩其俊秀。
周天拿張宣紙在他眼前晃晃:“喂,跟你說話呢?你對徐治代熟不熟,他有個徒弟叫倨傲你認識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