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枯水期行船時的水量不足,我在旁邊加修了斗門。”
“很常見。”也不是這個。
周天突然一笑:“如果是上下斗門呢?水流湍急時不能行船、枯水時不能行船,如果一年四季都能行船,你收益將不是區區稅務而已?”
子車世頓時震驚的看向自信滿滿的太子,知道是一回事確切聽到是另一回事,:“四季航行……”
“對,永遠有蓄水通行大貨船的能力。”
子車世突然笑了,是瞭然、是震驚是平靜後的敬意。
周天有些發愣,他笑起來很……不一樣,讓人覺的整個世界的光彩都在他身上,可他平時並不給人如此耀目的錯覺……周天猛然見懂了,內斂無光、出鞘必利。
子車世佩服的道:“太子果然下了力度,敢問有什麼是太子不會的?”
周天也跟著笑了,這座領先了歐洲八百年的上下鬥,即便再過兩千年,也一樣是現代船閘的關鍵,能讓子車世對她改觀也值了。
可週天還有個大問題沒解決,這份貪念才是她今天的重點。
周天盯著子車世探究的開口:“自然有我不會的,如果子車世可給本宮引薦一個人,相信本宮一定能讓你的利益更大化。”
子車世驟然避開周天的目光,清風雲淡的道:“子車只是平民……”
拒絕嗎?“只是引薦罷了,不會讓他怎麼樣?我朝雖然缺大匠(官名,主管宮室、宗廟、陵寢及其他土地營造)但還不至於強求的地步,聽水渠說,寄夏山莊有位考取過明經(明經,相當於科舉,主要考經義)的人,我這裡有份東西麻煩子車兄轉交給他。”
子車世看眼周天早已準備好的文書,不禁覺的有種被涮了的錯覺,子車世趕緊趕走這慌忙的想法:“太子想讓他幫忙設計渠壩上游的建築?”
“不是。”周天把目光移向大壩之外的更遠處:“我看重的是這裡之外的鹽池。”
子車世震驚的看著異常認真的太子,這次覺的太子瘋了:“你知不知道河繼鹽池位於盆地的最低點!年年被匯聚的水淹沒!幾乎無產量!這還不算,鹽池還有半年是乾旱期!你想看到收成都不可能!”最後不免有些苦口婆心的道:“太子,你有想法我不反對,可這種拿銀子打水漂的事,我勸太子別異想天開。”
周天笑著站起來:“多謝關心。”然後望著下面波濤壯麗的繼存河,自信的道:“我早已想好了,為了鹽池我會加固土堰,一方面引水西流,一方面阻擋外來水,讓繼存鹽池不至於長年被淹,至於乾旱,開溝引曲渠!”
“你在說什麼!你知道開溝引渠如果失敗!對整個靈渠是多大的損失?”
“所以我需要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大匠,如果成功,河繼鹽池將舉國文明,成為焰國前三甲的產鹽地,這一賭,值得本宮付出。”
“瘋了你!如果失敗呢?”
周天自信的一笑:“自然有不失敗的依仗,這也是我需要你引薦的原因,我相信他的實力。”
子車世發現跟太子說不通,可太子能把靈渠建出來,想必那些花花腸子他也想了很久,子車世突然低下頭,捻摸著一直沒喝的水,思索的看著水面倒影出的兩個人影,心裡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身為焰國子民,誰不想焰國昌平,他接管寄夏上山莊十年,見過十年來各色的藝院大師,網路的眾多人才,要的就是他們有一天能一展所長:“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想換全國水車的動機。”
周天哈哈一笑:“我能有什麼動機,無非是希望糧食夠吃。”
夠吃?焰國已經幾十年沒有夠吃過了,可看著此刻的太子,子車世沒有來由的頭疼:“我盡力為您引薦,但你該知道徐老已經五十高齡,他就算肯為鹽池出手,也不見得會給你好臉色,別忘了他有一位徒弟是死在你建水池的時候。”
周天何嘗不知道:“你看我都不敢說我是太子。”
“難得你還有自知之明。”
“笑話我?”
“不敢。”明顯被利用了,早知道就不該來:“你選中他三徒弟的作品是不是看在徐老的面子上?”
“不是,走,帶你去溼地看看。”
子車世跟上,轉眼看看還在擺弄瓷娃娃的小童,心思又回到周天身上。這位太子,果然不讓人省心。
遠在京城之內的人卻是另一番景象。
只因皇宮內發生了一件大事,皇上最寵愛的林貴妃,兩天前被診出有了身孕,喜的皇上大赦天下,龍顏歡愉,宣太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