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兒子再近,能近過自己親弟弟。
蘇永忠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反而覺得自己在禮部做了這麼多年的二把手,兒子都沒能力幫他升任禮部尚書有些埋怨,但還擺出一副為蘇義好的架勢道:
“爹也是為了你,那天威國皇子入了宮,你怎麼跟他鬥,有小六幫襯著你豈不更好,再說入宮有什麼不好,爹沒有把這個機會給別人而是給了你,你想過為什麼嗎?還不是想讓他跟你一樣風光!我說你這孩子是不是怕你弟搶了你的風頭!”
蘇永忠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對了:“你現在心大了、官位也比爹高,比爹有本事,但你不能單為你自己著想,也想想你弟弟,他也需要好前程。”
好前程!?蘇義聞言看向父親的目光更冷,父親在不知道皇上是女子的情況下讓小六入宮是好前程?父親怎麼不想想如今的位置是怎樣戰戰兢兢坐上來的,不要說他不能容忍最疼的弟弟跟自己分享皇上,就衝小六聽說這件事後鬱鬱寡歡,父親也不該一意孤行!
蘇義冷哼一聲,人人都說父親奸詐,蘇義亦承認他們投機取巧,但沒料到父親還不知足,他自己什麼能力自己不清楚嗎,如果以父親的能力還往上爬倒黴的只能是他,皇上不是曾經的皇上,不會容忍沒有能力的人無止境地高升!
蘇義氣憤的撇開頭,不想理會父親,但再如何也是蘇永忠的兒子,不能明著與父親翻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幾個字,不到逼不得已時誰也不想沾染,他蘇義也不例外。
蘇永忠完全看不到兒子的不耐煩,兒子的一切都是自己幫他謀劃,兒子不能過河拆橋,必須聽他的,沒有自己蘇義不好在後宮立足。
蘇永忠認準了這一點,更希望再在宮裡給自己添一助力,六兒子更年輕更新鮮,不信皇上不喜歡,皇宮現在男侍凋零,正是鑽空子的好時候,萬一張亭道先他一步,他什麼謀劃都完了:“你進去就跟皇上說,顯得你也大度,以後你和小六一起扳倒了沈飛孫清沐,皇宮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蘇義冷冷一笑:“爹,皇上在你眼裡是可以隨你拿捏的人嗎!你不會以為小六比清沐有才學比沈飛好看吧!”腦子長歪了才那麼認為!
“那也是老了!”蘇永忠堅持己見,小六年輕,男人哪個不喜歡年少的:“總之你去說,爹自有計劃。”
蘇義的臉比冬天的冰還冷,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父親,他定讓對方好看!
陸公公出來傳話,看了一圈才在角落裡看到蘇氏父子二人,心裡不禁有些惱,每次覲見都是這樣,就不能在正處站著嗎!非躲旮旯裡,不知道的以為又在算計見不得人的詭計:“蘇統領,皇上準你覲見。”
蘇義剛邁步。
蘇永忠急忙在後面叮囑:“記住爹說的話,爹是為你們好!”
蘇義首次覺得此話面目可憎,往日覺得父親處處為自己考慮的心也有些懷疑是不是全為了他的利益,要不然自己被歐陽逆羽奚落的皇上不讓再穿自己喜歡的暗紅長袍,他怎麼也不再送紅衫進宮!還不是怕自己開罪了皇上,落得滿門抄斬!
蘇義走到上書房外,平息口氣,整整衣衫,剛準備推開門進去,見黑胡猛地開啟門出來。蘇義微愕:皇上莫非又有軍事行動。
黑胡猛然看到唇紅齒白麵容俊朗的蘇義,剛想同級的敷衍過去,後想到對方在後宮的地位是正經的皇親國戚,急忙抬起寬厚的手,粗聲粗氣的問禮:“蘇淑妃安。”
蘇義臉皮再厚被後宮以外的男人這樣行禮也有些膈應,不過還是很受用的抬抬手:“起來吧戰氣凌霄。”
黑胡抬身剛要走,就聽蘇義問:“你家有待嫁的女兒嗎?”
黑胡聞言頓時見鬼的睜大隱藏在鬍子裡的牛眼,錯愕的看著蘇義,隨即放低聲音湊蘇義跟前問:“蘇淑妃您想幹嘛?不能做對不起皇上的事啊。”
蘇義看著黑胡正兒八經勸說他,滿眼真誠相勸的樣子,頓時有種說不出的得意和被認同是皇上人的驕傲,可別人這樣誤會,也非常讓他不舒服,他蘇義別的不說,對皇上絕對忠心。
蘇義想到這點立即聲色內斂的訓斥:“亂說什麼!本宮替我弟弟問問。”
黑胡恍然,方才收起自己毫不掩飾的驚訝,他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官員,對朝中大人是奸是忠沒有興趣,他只在乎誰被皇上所喜,誰是皇上枕邊人,其他的一概不論。
所以黑胡立即正色道:“沒有。”他當年家窮成婚晚,後來在刀口上過日子也沒想禍害誰,便耽擱了,他最大的孩子現在才五歲,正妻前年添的孩子才一歲,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