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走那麼急?從後面看愈來愈沒女人味了。”
“我有沒有女人味不關你的事。”她冷聲應道。
“那關誰的事?”他譫笑著,“劉華嗎?或是你以後只會為他穿衣、為他的喜好做任何事?”
海恬不解地瞪著他,“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穿衣給誰看,甚至脫衣服給誰看都與你無關吧?”
“你!”他點點頭,“你裝得很像,但我不會上當的。”
“我裝什麼?”
“裝成一副漠然樣,事實上你內心還是忘不了我,對不對?”他撇唇笑了,可胸腔裡的那顆心卻扭絞著。
該死的,明明來找她是想留住她,可一見面,想留她、愛她的話他竟說不出口,吐出的反倒是逼她遠離的惡言。
“古少暘,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早就不記得你了。”她惱火的嗆聲。
“哦?那你為什麼一路上繞的全是咱倆走過的地方?”他冷冷嗤笑。
“你跟蹤我?”海恬難以置信地定住腳步。
“大馬路是你家開的嗎?我跟蹤你?呵!笑話。”就算是,以他高傲的個性也不會承認。
“好,那就請你現在離開我。”她咬住唇,忍住滿心的疼意。
“我不離開,現在我正無聊著,遇到你也算有緣,咱們就聊聊怎麼樣?”他拉開嘴角一笑。
“我很忙。”她不想再繼續跟他聊。
就怕這一聊……她已經混亂的心會更加迷失。
“就看在曾經是朋友的份上,陪我聊聊吧!”他抬頭看著夜空的月亮,“有點冷,請你喝酒去。”
“我不想——”
“走……”在他的拉扯下,她硬是被他帶往那間他經常逗留的PUB。
古少暘為自己叫了瓶紅酒,卻為她點了杯水果酒。
“我不喝這個。”她推開它,“我要一瓶跟你一樣的。”
“你瘋了,你不行的。”古少暘撇唇一笑。
看著他嘲弄的笑,林海恬更不服氣了,“酒保,請把水果酒收回去,我要一瓶跟他一樣的。”
酒保望了兩人一眼,發現他們還沒喝就已經醉了似的。
“好,等等。”沒辦法,客人最大,他還是幫她換上。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而且還瘋得不輕。”古少暘就等著看她怎麼將這瓶酒灌下去。
“你管我。”接過酒,她倒了杯,一口氣喝下去,可是……還真不好喝呢!
“呵……知道自己多愛逞能了吧?”他彎起嘴角,眼睛都下眨一下地灌了半瓶。
“酒鬼!”海恬瞪著他。
“偏偏你就是愛死了酒鬼。”他半嘲弄地道。
“誰說的?”一聽他這麼說,她不服氣地辯道:“我說不愛你就不愛你!”
“咦?你不打自招喔!我說過你愛我嗎?我只說酒鬼。”古少暘感覺有趣的嘴角一彎,傲慢的姿態還真無法形容他的俊逸邪魅於萬一。
“你!”她深吸口氣,“你就會欺負我。”
“再欺負也不過今天了。”心一擰,他接著又說:“如果你接受了劉華,從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大嫂……”說到這兒,他的薄唇抿緊,像是正壓抑著莫大的愁苦。
她也跟著靜默了,望著杯中的棗紅色液體,她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喂,你做什麼?真要醉得不省人事,讓我抱你回去?”搶過她手中的杯子,他替她喝了。
“你真小器。”見他這樣,她忍不住大叫。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幹嘛對你大方?”微醺的他像個孩子般賭氣的說。
本想回嘴,但看見他這副低落的模樣,她的心也跟著泛酸,就怕隱忍已久的淚水會在他面前決堤,“你慢慢喝吧!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他付了帳,跟著站起來。
兩人坐進車裡,海恬立即聞到他一身的酒味,“你能開車嗎?我自己搭車就好,你也坐車回去吧!酒後開車太危險了。”
“你還會關心我?”他突然應了她這麼一句。
“就……就當朋友一場。”她轉開臉,咬著唇看著窗外。
“放心吧!我沒醉。”朋友!他撇嘴一笑,用力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著向前賓士。
車上,兩人不再說話,車內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悶。
直到她住處的轉角處,他出其不意地停下車,“回來吧!”
“什麼?”海恬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