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可知道那騙子視死如歸,給專案組留了個偌大的爛攤子,端木的死訊曝光後,不僅僅幾地外省同行,連香港和新加坡每天也有透過外事處轉來的協查函,只要是詐騙案都想辦法往端木界平身上靠,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從起獲的贓款的要一部分退還。這些天,淨忙著這些案子的甑別了,從徐鳳飛處起獲的六千萬,給誰不給誰,省廳經偵廳早吵翻天了。甚至還有兄弟單位懷疑中州警方私吞款項的,搞得這幹辦案的裡外不是人了。
“小沈,徐鳳飛那兒有什麼進展。”鄭冠群看著沈子昂打完電話了,出聲問道,沈子昂搖搖失望地道:
“沒什麼進展,她應該不知情……按照她的交代,她是去年七月份就回到中州,參加了當時鑑寶會,期間回過中山兩次、香港一次,這個時間段端木還在新加坡,據她所說,他們倆人這十幾年分分合合,有時候是聯袂,有時候單幹,就徐鳳飛交出來的六千萬裡,大多數是她在中山集資詐騙得手的餘款,所有的錢都在端木手裡,不過只要她需要,端木會隨時想辦法給她調到賬戶上……根據他們來往的賬戶線索,兩週前佛山警方端掉了當地一家地下錢莊,已經證實嫌疑人周某確實和端木有經濟來往,經他手劃出境外的洗錢款項總額現在查實了四個多億,究竟有多少是端木界平的,恐怕不那麼好查……而且這都是地下交易,境外合作的另一方,我們恐怕永遠知道不了是誰。”
是個殘局,騙子是天馬行空獨來獨往,而警務的地域性恰恰把這些心有不甘的警察限制在一地一域,束縛著手腳無計可施了,別說境外,就到省外執法都是難得很,除非是殺人放火對社會危害嚴重的重刑犯地方上才會不遺餘力去抓。
想了想,鄭冠群換著話題問:“查了這麼長時候,那你覺得端木究竟有沒有遺財?”
“有,肯定有。”原主任道:“從十幾年案子的累積看,絕對要有,而且數額還少不了。”
“可在哪兒呢?”鄭冠群問,馬上省悟這個問題不對,換了句:“在哪兒肯定沒人知道……我就想,能不能在中州,如果不在中州,我們費這些勁可全是無用功。”
“我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沈子昂沉吟著道:“我覺得省廳有點想當然了,端木長年在國外,除去年的銀行騙貸和尚銀河的案子,他在中州可沒有犯過案……既然長年在國外,他會把這麼大款項放在中州?就即便在中州,他當時可是毫無預兆地被咱們抓了,難道他預料到他要被抓,先把贓款藏好了?我覺得越來越說不通。”
“也是,現在處理財產的方法多了,他隨便在國外找一傢俬人機構或者保密性好的銀行保管,什麼事都不會有。”原主任提醒道。
這把老鄭給說得動搖了,想了好久沒吭聲,直到車快到刑偵支隊時才想一句話來,問著沈子昂:“對了,那你和帥朗談過了嗎?他說什麼了?”
“談什麼呀?失蹤兩三天了,我們壓根就沒找到人……問老帥吧,老帥說他兒子就是個逛鬼,逛夠了就滾回來了,他也不知道在哪兒,我估計老帥可能預見到咱們又要麻煩他們一家,把兒子藏起來了……”沈子昂笑著道,老鄭也笑了,到了刑偵支隊,話題中止了,正式慰問的時間,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時候,沈子昂的手機響,拿出來看是簡訊提示,只一個沒頭沒腦的話:人找到沒有
沈子昂飛快的摁著鍵盤輸了兩個字回覆:沒有
……
……
“啪”一聲,寥厚卿和殷芳荃後脊樑一聳,緊張地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旋即是一頭光頭、蒜鼻、一臉橫肉的中年男指著殷芳荃訓斥著:
“幹什麼吃喝的,人都給丟了?你們去那天人家明顯就是緩兵之計,還把你樂得回來說對方態度很好……不是說元旦以前嗎?今天可都元旦了?”
豪華的大班前,殷芳荃和寥厚卿稍有緊張,噤若寒蟬,訓人的這位是中鐵勸業的老總陳健,雖然已經晉升新一代富豪的行列,可還保留著當包工頭時期的脾氣和辦事方式,給爺辦成事了,賞;給爺辦不成事,罵你狗日的……今天火發得衝了點,摔了茶杯看樣把殷芳荃嚇壞了,而寥厚卿又不是自己手下人,稍稍不自然地擺擺手:“寥經理,不是說你啊……”
“沒事沒事,陳總,不怨殷小姐,其實那個小痞子就是沒譜的主兒,他是逮誰坑誰,連我都被他坑過。”寥厚卿擺著的壞話,一旁坐著凌銳鋒,這位銳仕的掌門人又給陳鍵換了杯茶倒上了放好,笑著安慰著:“別急嘛,陳總,我倒覺得沒那麼嚴重,他跑不了,家在這兒,生意在這兒,工作還在這兒呢……小孩子家麼,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