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對帥朗的信任還是已經習慣於接受這種意外。
門剛閉,又是一聲嘀……地長音,6號微機的技偵看看發愣的行雙成,彙報著:“行組,N87356、N98243倆個編號探頭也有發現,原南關路電影院不遠,時間二十日晚八時二十三分,在擀麵皮大王店面不遠……”
這一次,即便發現,也沒有引起任何轟動,做過警務排查的心裡都清楚,只要思路對,資訊大把的有,幾分鐘後,又一聲“嘀~~~~~”聲響起,端木界平像個幽靈,又出現在螢幕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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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次專案組的偵破,我會向省廳提出檢討,對於偵破和排查方向出現的偏差,我負全部責任……不過當務之急,是查清端木究竟還在不在中州,如果在,他藏在哪兒?如果不在,他的出逃方向在哪兒?中山警方已經查封的瑞昱風投公司,這意味著嫌疑人出逃在即或者已經出逃……現在是23號晚上十時零九分,坦白地說,剛才的事對我的觸動很大,在選擇方向和方式上,我暫且想不出更好的路子來。”
指揮部裡,沈子昂黯然說著,看著一眾部下。老範回來了,還沒有從找到端木的震驚中驚省過來,聽到抓捕失利後兩天內端木就大搖大擺在中州大街上逛,驚得端木嘴張著合也不攏。這會沈組長這麼黯然一說,眼睛呢,都瞟向鄭冠群了,鄭冠群知道什麼意思,笑了笑道著:“你們這幫年輕人,是想把我架到火上烤上不是?我也學學帥朗,醜話說前頭,思路我可以給,不過我可不負責啊。”
一眾人都笑了,其實都心知肚明,思路指向恐怕要在那個帥朗身上,而解鈴人恐怕又在這位鄭老頭身上了,專案組的現在都暫且不敢出面了,只怕勢成水火,再引起逆反心理,這傢伙再撂挑了泡蘑菇,還指不定給你拖到什麼時候,鄭老頭笑了笑指點著:“這個專案組我頂多算個顧問,還是非正式的,每年我參加好多專案組,成敗在五五之數,而且我只能以建議形式向專案組提出來啊:第一,把現在的嫌疑人和案子資訊重新捋一遍,看看我們有沒有疏漏,溫故而知新嘛,說不定有些地方現在再看效果不一樣;第二,冷庫漏網的另一個嫌疑人包猛剛要抓緊時間追捕,很有可能他和梁根邦在一起;第三,現在還在醫院治療的人質吳奇剛也要過一遍,他的叔叔吳蔭佑這個背景很複雜,派人查清楚;前三件,小沈你來安排……”
“沒問題鄭老師,不過我覺得關鍵還是在您的第四件上。”沈子昂開了句玩笑,一干專案組的還是硬把老頭擠到檯面上來了。
“第四嘛,我想向專案組申請特權……給我一個線人名額,我想拿這個法外特例換點小道訊息回來,當然了,你們知道是向誰換……還有,可能不成功,他會提出些無理要求,到時候就看專案組能不能接受了……”鄭冠群委婉地說著,方卉婷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在座的,都知道鄭冠群的意思,這是要給帥朗一層保護衣,如果以舉報人或者線人的身份出現,那前面的爛事也就能有所遮掩了,都是警界的老手,自然知道這是在保護帥朗。
不過這也算個灰色地帶,在對付犯罪的領域,免不了要抓大放小、抓重放輕,甚至於透過非正常的手段從非正常的渠道獲取與案件有關的訊息。這個手法一說出來,外勤和省廳的幾位都看著沈子昂,沈子昂不太確定,想了想問著:“鄭老師,這個問題不大,不過僅憑剛才的事就把這個法外開恩給他,是不是大了點。”
“一點都不大,我剛剛從監控上看過他,很得意,似乎這個結果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我是說,能找到端木蹤跡的這個結果……來的路上我和小方討論過,從他的履歷上可以看到,賣過保險、賣過藥、超市當過送貨員、幹過營業員、之後又賣過飲料,還在黃河景區混得風生水起……這個三教九流都見識過的人精,眼光和思維比我們的偵察員要高得多,比如他就說了句吃喝嫖賭,把端木找出來,在座的,誰能辦到?”老鄭手一攤,一陣笑聲,鄭冠群也笑了笑,迴護著道:
“還記得他怎麼說的,怕讓我們難堪……結果呢,我們果真很難堪。不過換過話說,也不難堪,因為我們無從站在嫌疑人的角度去衡量和理解一個嫌疑人的想法,可他能,他就是嫌疑人,他比誰都瞭解嫌疑人的心態,而且我感覺,爆出這麼個料,一半是炫耀、另一半是增加他在我們手中的籌碼,要說他無罪,我不相信;要說他準備老老實實坐幾年,我更不相信;那麼我相信什麼呢?我相信,有合適的機會和合適的途徑,他會試圖把自己脫身事外……那麼,我們為什麼不給他這一樣一個機會呢?和端木、徐鳳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