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子表情糾結了一下,不太敢把群那什麼的詞說出口,大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懂的都懂。
真田的眼神一下子就複雜起來。
吃別人的嘴短,喝了新子給的飲料,他很難再保持沉默。
“知道是誰有這麼重要嗎?”他的聲音很低沉,目光也直直對上了新子的眼睛,“或者說,這件事的真相有這麼重要嗎?”
新子沉默。
偵探追求的就是真相。但對於受害人和家屬,追求真相的過程往往會讓他們更痛苦。很多人討厭偵探、記者,認為他們喜歡扒出別人的秘密,用來滿足自己卑劣的成就感,或者藉此獲取利益。
新子對此無法反駁,哪怕她自己問心無愧,卻不能保證同行也都是道德楷模。
她稍微一猶豫,真田已經不再看著她,陰鬱的目光轉向遠處。
陽光依然明亮,但住院樓的西北部依然被籠罩在陰影中,花園裡的樹木被風吹起沙沙聲。
“羽倉是受害人,她不想說,沒有人能逼她。”真田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或許另一位也是受害者,儘管如此,我們也很難保證有人不會對他遷怒、報復。他也可能會受到學校處分,甚至會被退學……”
“這些道理,我明白。”新子點了點頭,很心平氣和地。
“可是,就因為事情已經發生,就真的就可以放任不管了嗎?真田君,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人站出來承擔這份責任,那意味著,所有人都得一起揹負責任?
“你們只是高中生,這個責任來得太早了,也會更加沉重,會變成一份互相推卸的‘罪名’。你們現在會因為正義感和愧疚感而憤怒,也會互相指責、互相猜忌。
“這對所有人來說,公平嗎?不找到真相,放任猜忌的情緒瀰漫下去,一旦發生任何意外,你們原來的關係都再也無法挽回了。”她冷靜地提醒,“我想,作為網球部副部長,你不希望是這個結果吧。”
丸井文太無聲地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微微發白。
沒錯,這正是隊伍裡氣氛古怪的原因——被新子一針見血地點破了。
真田半天沒說出話來,文太知道,他已經動搖了。
新子繼續說:“和羽倉有過曖昧關係的有七個人……不算幸村,我需要知道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