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渴望得道飛昇了!”唐嘯躺在半空中,高翹著二郎腿,不無愜意的感嘆道:“天地之大,想去哪就去哪,這簡直比坐飛機還要爽啊!”
“我靠,這種深山老林,除了我們這種”閒著沒事幹“的電影工作者外,還有誰會跑到這裡來呢?難道又是一個習慣獨行的蔣老頭兒不成?我靠,那可是發大了啊!”唐嘯也不管這種事是不是真的,趕緊落了下去,然後向著那個老頭挖草藥的地方跑去。
“咳咳,咳咳……”老頭兒很明顯有病在身,隔得老遠,唐嘯就聽見了他的咳嗽聲。
“老人家,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唐嘯彬彬有禮的微笑著打著招呼。
老頭兒詫異的停下了手上的活計,抬起頭看了看他,然後笑道:“那麼年輕人,你又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呢?”
“呃?”唐嘯差點噎死,我年紀輕輕的,跑跑原始森林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不過這話卻不能說這麼直接。因此,他略微想了一下後,又笑道:“我是香港來這裡拍電影的,而剛才我站在山頂上打望,正好看見老人家,你挖草藥,呵呵,我們自從進山,都一直沒有見到別的人,所以忍不住有些只是好奇,過來看看罷了。”
老頭笑了笑,繼續彎下腰挖起了那珠草藥,同時卻也開口道:“這裡面可是很危險的,蛇蟲無數,野狼成群,稍微不注意就會死在這裡,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不然的話,你這麼年輕就太可惜了!”
“我靠,看來這個老頭真的隱士高人啊!”唐嘯現在更加確定這一點了,連忙恭敬的說道:“那麼老人家,小子想問您一件事情,您可以回答我嗎?”
“呵呵,要問就問吧,我知道的就告訴你!”老頭兒看到他的知書達禮以及對自己發自內心的恭敬十分受用,所以,他將那珠不知名的草藥挖出來放進揹簍後,就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也不忙著繼續挖藥了。
“嗯,那我先謝謝您了!”唐嘯自己也盤腿坐在地上,然後問道:“請問您是一名隱士高人麼?”
“咳咳……”老頭差點背過氣去,連忙捶了捶胸口,過了好久才吐出一口濃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唐嘯,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會覺得我是隱士高人的。而實際上呢,我只是一個老不死的江湖遊醫罷了,哪裡當得上你說的‘隱士高人’?”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您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隱士高人!”唐嘯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老頭的眼睛,同時真氣也悄然不覺的射向老頭,最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老頭確實是一個沒有武功的老頭。
“查到了吧?相信了吧?”老頭苦笑了一下說道:“要是在60多年前的我,那麼我一定很樂意,你說我是隱士高人,可惜,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殘廢而已,身上經脈寸斷,每日都只能靠這些草藥吊命的老不死的。”
“60年前?”唐嘯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您都8、90歲了?”
“呵呵,具體的歲月我都忘記了,我只記得,孫文領導的辛亥革命那年,我剛好3文,也認識了他的好朋友宋教仁,呵呵,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在上海名聞四方,被稱為‘俠醫’,一手針灸和中藥的技術,在當時,幾乎無人可敵,西醫治不好的病,我可以用中醫的針灸術和草藥治好,別人搞不好的傷口,我只需要幾根針就可以止血,讓它結疤……唉,就是因為這樣,我在宋教仁被槍擊的時候,被請到了他的府邸,他的槍傷雖然確實幾近死亡,但是我用針灸還是吊住了他的命,可惜的是,袁世凱那個奸人竟然請來了高手,把我的武功廢掉,還打斷了手筋、腳筋,讓我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廢人,咳咳……”
老頭咳嗽了好半天才停止下來,看到唐嘯滿臉的震驚和悲憤,不由得欣慰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當時他們把我丟進了黃浦江,以為我必死無疑,但是想不到卻遇見了我昔年的一個記名弟子,他把我接上了斷掉的手腳經脈,可惜卻對心肺經脈束手無策,而且那個時候全上海的袁狗都在抓宋教仁的朋友和親人,我也不敢拖累於他和他的家人,於是也顧不上宋教仁的死活,馬上喬裝打扮坐上馬車離開了山海,最後到了四川。我……咳咳……”
老頭又是撕心裂肺的猛咳了半天,這才笑著繼續說道:“我是一個醫生,但是我也是一個江湖人,別人砍我一刀,我必定會砍死他全家,何況那個時候,我武功被廢,還差點被打死?所以,我當時就走進了這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一邊安靜的修養身體,一邊想辦法醫治自己的心肺經脈,結果卻沒有想到,這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