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地察覺到違和之處。
“師父,為何我覺得這些招式……不太連貫?”
他提出疑問。張厚心寡言少語,卻對他向來有問必答,此時聞言沉默了片刻,凝視著問話的弟子,心中又一次升起讚歎之意。
顧惜朝比他想的還要聰慧。
“不太連貫是因為我有沒教你的招式,也不能教你。”
張厚心如實解釋。
尋常人只怕會認為師父藏私,但顧惜朝敏銳地意識到不能教的理由也許與張厚心身上的傷疤有關。
“與師父身上的傷有關嗎?”
顧惜朝問,眼睛看向張厚心的雙臂,他知道師父衣袖之下有深入骨髓的傷痕,從手腕向上蔓延,而師父偶爾還會雙手不自然地抖動。
張厚心看他一眼,擼起袖子,將傷疤展示在顧惜朝眼前。
“不止雙臂,還有這裡、這裡——”
張厚心的手指點過肩膀、腹部、頸側,他告訴弟子自己作為過來人的經驗:“我曾經是一名殺手。殺手意味著鮮血和死亡,所以我不希望你學殺人的技巧。”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你能看出來我有沒教給你的知識,我其實很高興。”
顧惜朝呆呆地看著他。
此前在他眼裡江湖人不過是些終日廝殺空費光陰的閒人,如今張厚心說自己是名殺手,曾經腥風血雨故事裡的人就在眼前。
張厚心對顧惜朝的呆愣有些誤解,遲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