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服務員打破了這個沉靜。“你好,您的菜上全了,這是板栗燒雞。”
嚴雲賽盯著這道菜,悠悠地說道:“我還記得前年這個時候我和令媛來了一次,這道菜也是必點。看來不愧是父女,連口味都是相同的。好久不見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杜賓臉色有點難看,他放下筷子,冷著臉說:“雲賽,你明知道她已經……”聲音稍許帶了些哽咽。
蘇堤看著狠狠的剮了嚴雲賽一眼,這個時候還提人家女兒,引起杜賓的傷心事有什麼好的!
“逝者已逝,還是不要過度傷心了吧。“嚴雲賽喝了一口酒,眼神直直的看著杜賓。杜賓的眼神裡有過一絲讚賞,但是卻使他看起來更落魄。
飯還沒吃完,杜賓就先離席了。離席之前對嚴雲賽說,我會好好考慮的,但是即使是考慮,也不一定會是蘇家。
嚴雲賽當然明白,這只是第一步,要想拿下梨園的土地哪有這麼容易。他點點頭,和蘇堤一起送杜賓出了酒店。
剛回包間,蘇堤就撅嘴抱怨起來,“你是來搗亂的吧?我準備的好好的計劃還沒實施就讓你一棒子打回原型。好不容易從木子那裡拿到了杜賓的訊息,這個可好了。“說完整個小臉都皺起來了。
嚴雲賽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心情大好,邊給她夾菜邊解釋道:“杜賓之所以不賣梨園,跟她女兒有關係。她女兒杜敏是杜氏夫婦五十歲的時候才生下來的,老來得子,自然分外珍貴。再加上杜敏從小乖巧可人,更是深的他們夫婦倆的喜愛,而梨園就是杜敏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他自然不捨得賣,可是不賣又不行,比起政府那邊的強制,他更傾向於企業,因為這樣他的主動權就最大。這樣一來,賣梨園就是遲早的事情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拿出最頂尖的設計,來獲得他的青睞。”
蘇堤恍然大悟,她知道杜賓和他女兒的關係很好,卻沒想到這竟然是他不想賣梨園的主要原因。她感激的衝他笑笑,全然忽略了嘴上的那抹番茄醬。
看著她的笑臉,她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對他笑過了?一個月,十個月,一年?他記不清了,可是覺得時間好長好長。突然懷念起來兩人接吻時的感覺。
他清了清嗓,往蘇堤的旁邊坐了坐,還沒等蘇堤反映過來,他蠻橫的一把摟過她,找準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下去。
“糖……”蘇堤含糊不清的說著疼,身體上有抗拒,眼神上卻是相反的。
嚴雲賽伸出舌頭想更深密的接觸,蘇堤卻死守牙關,不讓敵人入襲。幾次都攻不開防線,嚴雲賽只得用手捏住蘇堤的小巧的鼻子不讓她呼吸。不一會兒,終於如願以償。兩條小舌糾纏在一起,相互汲取著,吮吸著,誰都沒有鬆口,蘇堤甚至將手臂環在了嚴雲賽的脖頸上,這下兩人貼合的緊密了。
氣氛有些火爆,兩個人都意亂情迷了,嚴雲賽的手緩緩的像她腰部探去,在那裡摸索著。衣服被掀開時,蘇堤打了個寒顫,眼神一下子明亮了很多。
一時間,兩個人都停了下來。面面相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蘇堤死活不敢抬頭看她,眼神一直在桌上的米飯和飲料面前打轉轉。嚴雲賽則活像只偷了腥的貓,全然沒有了平常的冷靜沉穩。
他站起身來,給蘇堤取了外套。十分自然的拉起蘇堤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第六章 車內親熱
黑暗的地下停車庫裡,嚴雲賽找到了蘇堤的車,看著蘇堤坐在車裡剛繫上安全帶準備走了。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嚴雲賽,下了車,還不問清情況,嚴雲賽越過她,大腿一邁就上了車,等在車裡坐定,才說:"車胎不知道為什麼癟了,今晚上你先送我回去吧。“然後他轉過頭,拉上車門,偷偷一笑,他才不會告訴她是騙她的呢。
蘇堤看著那個瘦削的肩膀,沒說話,從另一邊上了車。然後兩人一起往嚴家方向駛去。
同一部車內,兩人各懷鬼胎。
嚴雲賽正在為剛剛的接吻而自喜,蘇堤卻一臉複雜的看著嚴雲賽有輪有廓的側臉不知道自己剛剛做的對不對。
她是沒有證據證明父母的死就是嚴氏造成的,可是她更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嚴氏造成的。想起以前那麼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哥哥莫名其妙的遭遇車禍死亡,她的心就疼起來,越想越難受,所幸閉上眼,小咪一會兒。
聽見了剎車的聲音,睜開眼睛卻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因為嚴家她去過幾次,全然的古樸風格,而面前中世紀風格的建築肯定不是。
“要不要進去坐坐?“嚴雲賽的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