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藍,火山是柔和的藏藍;近處,白色的民居在朝陽下變成淡的鵝黃,陽臺上的花叢在陽光中變成鮮豔的橘紅。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帶著鹹味的空氣。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蔚藍的大海,都會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彷彿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和阿希禮在陽臺上共進早餐的時候,他看起來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事,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當我留意到放在他面前的一杯紅色液體時,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恐怖情景,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採用直接吸食人類鮮血的方法。像我老爸,直接買下一家醫院,不久什麼都解決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向上略挑到一個恰如其分的角度,眉毛輕微舒展,薄唇微啟:“還記得昨天那個尼克的男人嗎?”
我大吃一驚: “難道這是他…”
他的笑容愈發顯得邪惡:“你說呢?”
看著我突然僵住的臉,他忽然輕輕笑了起來,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血。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的面前,淡淡的血腥味撲面麗來。
我下意識地側過了頭。
“討厭血?”他冰冷的氣息在我耳邊吹拂, “這可是你以前最毒歡的東西。”
我心裡…驚,脫口遭: “以前?”
“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他的眼中湧動著奇怪的光芒,“小晚,
你很快就會知道一切的。”
我不太明白他的話,側頭望了一眼陽臺下面,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有愛琴海般明媚笑容的男子,不正是尼克嗎?
“你沒殺他。”我的心裡有幾分釋然。
他挑了挑眉:“誰說我殺了他,我只是讓他主動捐了一點血。”
“可是,為什麼偏偏挑他?”這個傢伙,居然敢誤導我。
“因為,他抱了你。”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眉梢眼底,明明溫柔無限,卻又帶著一絲冰冷的殘酷,“我不喜歡讓除了我以外的人擁抱你。”
時間彷彿在一瞬間停住了,那一剎那,我連自己的心跳也完全聽不到。
這、這是什麼意思?
用完了早餐,阿希禮把我送上了開往雅典的郵輪。臨行前,他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了一句: “很快,我們又會再見面。”
到達雅典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當充滿滄桑的雅典衛城映入我的眼簾,雖然兩千多年前的衛城還猶在眼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