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方向筆直的對著我,看他的的樣子也不會拐彎,我的眉頭皺了皺,要動手了。
這個年輕人壯的跟頭牛一樣,要殺他就得跟龍神一樣,壓住脖子,捂住嘴,直接把他脖子擰斷。
年輕人離我越來越近了,我活動了活動手腕,等他和我平行的時候立刻出手,一手環脖子,一手捂嘴,把他拖到了黑暗處,他悶哼直叫,眼裡噙著怒火,你個蠢蛋,要死了有什麼可怒的?
我的胳膊猛然一錯,好小子,力道還不小,我感覺到了極大的反抗能力,但是遠古之力天生克魂能,他也僅僅是反抗了一下脖子就被我擰斷。
我把他扔在角落裡繼續往前走,沒有一會又來了一個巡邏兵,如法炮製,把他也收拾了,繼續往前走。
在簡單組裝區走的我是心驚膽戰,一路上巡邏兵不斷,我愣是幹掉了六名這才來到他們的隔離區盡頭,長出一口氣看了看那些屍體,老天保佑,可別這麼快就被發現。
接下來是精密組裝區,負責撞針調節,扳機上槍,準星校準等任務,這裡的打手更多了,而且也安靜了不少,只有雜亂的聲音從我身後的隔離區傳來,相信我再往前走,這種雜亂聲音也聽不到了。
這樣的情況下要殺人,連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生怕一個急促呼吸把打手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
這裡沒有了大箱子,倒是多了一些靶子,幾乎隔著幾步就有一個,靶子離人走遠有近,為了穩定住,它的底盤都很厚實,我這樣身體的人正好可以藏到下面不被發現。
讓我好奇的是,這麼多的靶子有什麼用呢?沒一會我就明白了。
一名工人終於把一把輕機槍組裝完畢,開始往彈夾裡裝彈,插進機槍上後,瞄準我旁邊的一個靶子竟然要射。
我急忙低下了頭,一連串的爆竹聲響起,抬頭看了看靶子,上面穿了無數個洞,這靶子可都是很厚的鐵板,竟然被這麼輕鬆的穿透。
有一個早已等待多時的工人換了一塊新靶子,然後把打穿的舊靶子扔進了廢棄桶裡。
這些靶子原來是專門用來實驗槍械的完整程度的,所以靶子離人才很遠。
我看著那些工人,他們組裝槍支的速度不一,我飛快的計算著他們的頻率,找到了哪個靶子下面能躲,哪個不能躲的規律,在又一名工人舉槍的時候,我一個低空翻滾,來到了另一塊靶子下面,與此同時槍響,把我剛才所在位置的靶子打成了篩子。
就這樣來回跳動,要是有巡邏兵來就急忙讓開,這裡要是殺了他們,沒法隱藏屍體,這的確給我造成了不少麻煩,我感覺在玩推箱子游戲一樣,為了讓我能到達下一個目的地,必須要走很多很多彎路。
終於出了精裝區,門裡面是一個打靶場,建造的非常專業,有消音牆,有專用的射擊平臺,但是靶子卻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鬼族之人。
我感覺一股熱血衝上了腦袋,這幾個專家真是人渣,竟然拿人當靶子。我要是把你們捉到獵虎島去,首先揍你們一頓,讓你們知道人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沒有尊嚴。
這些活靶子的正對面是一個落地的大窗子,我要是往前走,必須從這裡經過,那肯定會被他們認出來,這可怎麼辦?
我看到他們身上有很多的槍眼,這些鬼族人的身體怪異,不是致死傷,他們不會有多大事,甚至沒有疼痛感,這些傷口集中在他們胳膊腿上,完全是打靶者在玩弄他們,他們的眼睛無神,生無可戀的樣子。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裡形成,我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前,看了眼那些靶子,靶子們也在看我,一臉震驚,卻不說話。
我左右看看沒人,推開玻璃門進去,來到他們身邊,小聲說道:“別緊張,我是來救你們的。”
“你是活著的人?”
“你是冒險者?”
兩人同一時間說道。
“沒錯,我是人族冒險者,文宣的行徑太過惡劣,被全天下唾棄,我們聯軍正在攻擊高地,我被派到了這裡來破壞她的兵工廠。”
靶子之一高興的叫道:“好,早該這麼做了,文宣這個混蛋,枉我把她當族長看,她卻不把我們當人看,真是死有餘辜。”
“是誰把你們害成這個樣子的?”
“還不是那些博士的保鏢。”
我問道:“他們大概多少人?槍法怎麼樣?實力怎麼樣?”
“二十個人左右,實力沒見過,槍法真的挺準的。咦,你怎麼知道槍法這個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