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頭砸開一個缺口,讓喬一帆先飛出去,自己再鑽出來。看著冷得躲到貓身上想用貓毛蓋住自己的小人,和冷得直搓爪的貓,在這嚴肅的時刻,他不禁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別告訴我你不冷。”葉修說。
周澤楷想回答“也冷”,一陣劇烈的頭痛讓他的話變成了一聲悶哼。他捂著頭,痛得半跪到了地上。
“啊啊,頭好痛。”喬一帆抱著腦袋,在貓身上直打滾。
葉修神色一凜,竄到周澤楷肩上,對著後者耳朵大聲說:“小周,能聽到我說話嗎?先去找個能藏身的地方。”
韓文清臉色鐵青。
“忽然頭很痛?”喻文州向這位臨時搭檔表示關切,“發生了什麼?”
“有聲音。”韓文清一手按著太陽穴,眉頭緊鎖。
“聲音?”喻文州側耳仔細傾聽,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有點像是歌聲,一個女人在唱歌……不,這是詛咒。城堡的所有者在對進入城堡的外來者施咒,他沒有感到任何妨礙,因為他本身屬性跟詛咒相同。
“還能走嗎?”喻文州問。
韓文清緩緩站了起來,此刻即使是這麼輕微的動作,都讓他感到頭痛加劇。然而他不想向腦海揮之不去的莫名歌聲投降,他來這裡是為了救一個老友,才剛進門就敗下陣來,像什麼話!
“走。”他沉聲道。然而剛走兩步,他就不得不扶住牆分辨方向。
頭疼讓人眼冒金星,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張佳樂坐在地上,背靠牆壁,頭痛欲裂。一旁的王傑希也好不到哪去。
靠,這怎麼打?!
周澤楷藏在一張桌子底下。
在腦子裡唱個不停的女聲讓他在到了這下面後,再也無法維持行動能力。那聲音同樣也讓喬一帆痛苦不堪。然而葉修完全沒有受影響,大概是身體的原因,那帶來疼痛的詛咒對他來說只是道普通的歌聲。
葉修一隻爪子輕輕搭在周澤楷的臉頰上,年輕獵手因為難忍的痛感,出了一些汗。
“瑪麗慣用的伎倆。”他說,“其實這不是真的。”
周澤楷看著葉修。他的頭很痛,這份痛感如此尖銳,咬著牙都難以忍耐,怎麼會不是真的呢。
“想點開心的事。”葉修說。
開心的事……
周澤楷努力聚攏思緒,儘量不將注意力放在疼痛上,去想曾經讓自己開心的事。近期印象最深的高興事,就是那次親吻。他看著穿著自己衣服的葉修出現在眼前,心情像……像葉修見到盛在盤子裡,熱乎乎香噴噴的魚,雀躍得不得了。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向對方表達自己滿心的喜愛之情,而親吻就是最好的表示行動。
事後的發展同樣讓人愉悅,葉修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那句打趣的話說明對方並不排斥,反而暗示出他以後想這麼做都行。那是他第一次親吻,親吻一個同性,親吻他的愛人。
他要是很會說話就好了,情人之間都是不介意多一些甜言蜜語的。但他生來就不太熟練這技能,交流方面總是比正常人遲鈍很多。
“你是在想開心的事吧?”葉修嘀咕,“咋看著不像呢。”再英俊的臉,也經不起皺得跟個苦瓜似的……
周澤楷想扯出一個微笑,讓葉修放心,結果扯出的表情看起來反而像苦笑。他無奈,想將葉修摟進懷裡,感受一下貓身的溫暖。
然而瑪麗不從人願,有東西正在往這邊來。
葉修按住想起身迎敵的周澤楷,說:“在這等著,我去應付。”
“不行……”這怎麼行,他不能讓葉修獨自對付那些怪物。
“不行也得行,你站得起來?”葉修不由分說,拿起傘,跑了出去,一下就沒了影。
周澤楷還真的站不起來,在腦子裡搗亂的聲音太霸道了,歌宣告明是讓人心曠神怡的,這歌聲卻讓人痛苦不堪,恨不得用腦袋敲擊地面來止痛。
他不由想到葉修獨自一人誤闖瑪麗的城堡時,是否也遭遇了這些。必然是遭遇了,否則怎麼會知道這歌聲不是真的,怎麼會知道用愉快的思緒能抵消掉部分痛楚。當時的情況一定很兇險,刺骨的疼痛讓他縮在桌子底下幾乎動不了,而那時的葉修呢?頭疼得不行時卻又遭遇敵人,葉修是如何解決的?
那個時候,他在葉修身邊就好了。
或許多他一個也幫不上很多忙,但兩個人總比孤身一人好,可以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
雖然是突如其來到了這裡,但只是比計劃中的早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