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喜歡聽假話啊,假話好聽啊,殊不知這等於慢性自殺啊,一層一層的欺騙,最終官帽子是戴上了,可又能夠維持多長的時間啊。”
白長林顯然是有些動情了。
“徐省長,我知道你的擔心。你的這些觀點,中央沒有明確表態。但沒有明確反對,就是最大的肯定。下面就可以遵照執行。你的環境我知道,近一年時間來,我特別關注《西林日報》,特別是頭版的訊息,我發現了,你很少上頭版,幾乎看不到對你的表揚,也就是召開相關的會議,能夠看見你的名字,可譚常軒的情況就不同了,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頭版,包括參加一次很小的剪彩儀式,都是在頭版大幅度的宣傳,我是新聞人,出現這樣的情況,絕對是不正常的,依照我的理解,一方面是你不願意宣傳自己,默默做著工作,一方面也表現出來,譚常軒似乎不願意宣傳你,似乎在用做大的氣力鞏固自身的地位。”
徐少傑有些吃驚的看著白長林,白長林真的不簡單啊,從新聞報道上面,就發現了問題,這樣的判斷,證明白長林對新聞的把握,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徐省長,出現這樣的情況,實際上對你是有好處的,越是想著宣傳自己的人,越是缺乏自信,中央和省裡的領導是很關注各地的黨報黨刊的,中宣部尤其注意這些報道,你知道嗎,這次你的這些觀點,報社的總編看到以後,感慨你才是西林市辦實事的領導,而且也是這樣給中宣部的領導彙報的。”
徐少傑驀然的敏感起來。
“白站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真的不知道您在中間做了這麼多的工作啊,中宣部的領導叫我到北京去彙報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看見這篇報道的時候,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後來我認真思考過了,這次的談話不簡單啊,屬於一次考核,您在中間做出來了這麼多的努力,我卻到現在才知道。”
“我早就說過了,有些事情,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否則,我也不可能有宣傳的機會。”
徐少傑站起身來,走到了白長林的身邊,緊緊握住了白長林的手。
“徐省長,我在西林市這麼多年了,對譚常軒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當年他和陳登祥同志之間的恩怨,我很清楚,為此,譚常軒甚至對我都有了不小的意見,當年我差點因為這件事情,調離了西山省。從那以後,我對譚常軒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了,身為高階領導幹部,要有起碼的胸襟,官場上的博弈沒有什麼稀奇的,拿得起放得下的領導,才是有大前途的領導,我不否認譚常軒的能力,但我覺得,譚常軒遠遠比不上你。”
“西林市是存在一些問題的,我們站就受到了一些舉報信,雖然說不一定與譚常軒有關係,但至少說明,譚常軒在抓工作方面,存在一些不足,你到了西林市以後,我就特別關注西林市的情況了,我感覺到,你和譚常軒之間不是很融洽,今年年初的經濟工作會,你提出來的西林市城市建設的目標,我非常贊同,還有招商引資的總體思路,這些,我都寫成了內參,直接報上去了,總編也是直接採納了,想不到在召開黨代會的時候,譚常軒全部都譽為了自己的功勞,他大概想不到,中央領導早就知道,這些是誰的功勞了。”
“我知道你和譚常軒之間,一定會存在鬥爭的,而且這場鬥爭,一定是不平衡的,譚常軒在西林市工作了這麼多年,非同一般的基礎,輕易間,你是憾不動的,呵呵,不過譚常軒過於自負了,總是以為自己的基礎牢固,總是想著掌控一切,殊不知,他這些做法,早就會有領導關注的。”
“徐省長,我希望你獲取勝利,這不僅僅是我的想法,也一定是西林市老百姓的想法,很多的領導幹部,覺得上面有人支援,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不否認這樣的看法和事實,但凡事都有例外的,我想你就說例外。”
白長林離開之後,徐少傑沉默了。
和譚常軒之間的博弈,無時無刻不在進行之中,雖然說看不見電石火花,但這樣的結局遲早是會來臨的,徐少傑需要施展自身的抱負,需要掌握主要的權力,到西林市已經一年多時間了,但徐少傑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泥潭裡面,或許是對手的力量太強大了,徐少傑感覺到無從著手,或許是機會還不成熟,徐少傑不願意被上面領導視作爭權奪利的典型,在淮揚市、德陽市都出現過這樣那樣的問題,到了西林市,如果繼續出現問題,上面領導會怎麼看,這才是徐少傑最為擔心的事情,所以徐少傑始終猶豫著,是不是大力施展手腳。
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到處都是存在鬥爭的,就看自己如何把握,爭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