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因為有廠領導點頭。
馮成芳94年大學畢業以後,進入了棉紡廠,那個時候,棉紡廠已經處於倒閉的邊沿了,馮成芳清高孤傲,自認為是大學生,和一般的工人關係一般,看著廠裡有些女人,為了能夠得到好處,心甘情願成為廠領導的情人,馮成芳不屑一顧,所以,一直是鬱郁不得志,期間,也有廠領導想和她保持曖昧的關係,馮成芳斷然拒絕了,至於說安排到銷售科,完全是一個笑話,銷售科裡面,都是男人的天下,馮成芳進入棉紡廠,一個大學生,不可能去車間的,所以到了銷售科,馮成芳從上班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賣出過一件產品。到現在,馮成芳的個人問題也很是尷尬,高不來低不就,條件好的,不會找一個幾乎沒有收入的女孩子,條件差的,馮成芳看不上,一段時間,馮成芳甚至想著,女人一輩子就是那樣,還不如給有錢有權的人做情婦,成家之後,條件不好,再多的愛情也會被消磨殆盡,所以,馮成芳已經27歲,成為所謂的老姑娘了,另一半依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今年以來,馮成芳突然得到了提拔,上面要求她負責處理棉紡廠的機器裝置,為什麼這麼安排,馮成芳不知道,但是,棉紡廠好的裝置,已經被不少鄉鎮企業採購了,剩下的,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要了,馮成芳家裡的條件不好,參加工作以來,都是拿著生活費過日子,時間長了,看見廠裡的領導和部分的中層幹部很有錢,心裡也是不平衡,所以,在某些人的慫恿下,準備暗地裡處理一些裝置,至於資金,一半上繳,一半留著,大家可以得到幾個零花錢。馮成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這樣的事情,現在,居然被徐少傑抓住了,抵擋的話語都沒有,面臨的結果,更是不用說了。
想到這裡,縱是堅強好勝的馮成芳,也忍不住開始流下眼淚了,開始還是默默的哭泣,後來想到自己的遭遇,忍不住低聲抽噎了。
徐少傑想不到馮成芳內心的想法,看見馮成芳先是臉色發白,接著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徐少傑以為馮成芳的防線已經在慢慢崩潰,接下來會說出來一些事情的,想不到,馮成芳居然哭了,徐少傑看不得女人流眼淚,本來還想著說幾句重話的,也忍住了。
幾分鐘之後,馮成芳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徐少傑。
“徐市長,要是我將所有的情況都說出來,您會怎麼處理我?”
徐少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就好比是審訊犯人,對方關心的是結果,而自己關心的是過程,兩者想的不一致,但徐少傑還是要開口說的。
“怎麼處理,我現在無法回答你,不過,你如果能夠提供有價值的情況,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我承諾幫助你。”
馮成芳仔細看了徐少傑的表情,徐少傑的臉上,沒有廠領導經常出現的那種應付式的笑容,神色依舊嚴肅,但徐少傑說話的語氣,是斬釘截鐵的,沒有絲毫的猶豫。馮成芳感覺到了,徐少傑不是在應付她,到了這一步,馮成芳沒有選擇了。
稍微穩定情緒之後,馮成芳開始訴說了,馮成芳從自己畢業的時候說起,說到了自身的遭遇,以及某些人想打她主意的事情,講到了分配到銷售科,拿著基本的生活費,講到了在棉紡廠,收不到器重,講到了好的裝置,早就被處理的事情,最後講到了,自己今年負責處理裝置,產生的一系列想法,馮成芳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直接,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彷彿對面的徐少傑不是副市長,是自己的傾訴物件。
徐少傑剛開始還很嚴肅的聽著,以為馮成芳會說出來什麼情況,想不到馮成芳說到了自身的遭遇,隨著馮成芳敘述的深入,徐少傑漸漸有些動容了,徐少傑想到了,棉紡廠前面的那些女人,為了生活所迫做出來的事情,誰都想過上好日子,可是,現實社會並不是這樣,資源集中在少數人的手裡,大部分的群眾,還是本本分分過著苦日子,眼前的馮成芳,就是他們中間的代表,如果自己一味以高壓政策處理這件事情,顯然是不妥當的。
馮成芳訴說完之後,徐少傑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也是原則性的事情。
“我問你一個情況,你老實說,在你負責處理機器裝置之後,你拿了多少錢,處理了多少的機器裝置,一定要說實話。”
馮成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是大學生,學過心理學,徐少傑這樣說,就有著保護她的意思了,如果徐少傑能夠出手,她一定沒有什麼事情的。
“我沒有拿過錢,不要說拿錢了,就是機器裝置,也沒有處理出去,都是一些破舊的裝置了,有不少人來看過,都不要,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