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專業有什麼聯絡。
“對。這家精神病院收治了一個奇怪的病人,他的病症……我想你應該能夠猜到了。”
羅飛脫口而出:“過度驚嚇造成的精神分裂?”
許曉雯“嗯”了一聲,以示肯定:“院方在給他做治療的時候,遇到了難題。這個病人說著一些令人無法聽懂的話,因為一直是幾句在來回反覆,大夫判斷這並不是無意識的胡言亂語,而很有可能是某種少數民族的土著語言。”
“所以他們請你過去,就是想知道那個人在說什麼?”
“是的。”
“那你聽懂他的話了?”羅飛已經敏感地意識到,一些非常關鍵的東西就隱藏在這個人的話語中,他屏息靜待對方的下文。
“他說八月份,恐怖谷的惡魔將來到龍州。”許曉雯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八月份?現在正是八月份!羅飛呆呆的怔住。
他原本滿懷期待,以為能得到一些與致病原因相關的線索。可誰知道這個遠在雲南的病人說出的居然是一句預言。
神秘的、詭異的,讓人無法理解但又極為準確的預言!
第五章 恐懼症講座
結束了許曉雯的通話後,羅飛掛了個電話給張雨,向他講述了大致情況,並詢問有沒有最新的屍檢結果。一聊之下,才知道周立緯也正在法醫中心和張雨一同進行屍檢的工作。感覺電話裡說話費勁,羅飛乾脆也動身向法醫中心趕去。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雖然是八月盛夏,但停屍間內撲面而來的冷氣還是讓羅飛打了個寒噤。
“呵,這裡面可真夠涼的,能有二十度嗎?”羅飛倒抽著氣,抱起雙臂,用手掌撫摩著裸露的胳膊。
張雨迎上前,遞上了一件長袖白大褂,然後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並衝著停屍臺方向努了努嘴。
周立緯正站在停屍臺前端,俯身面對著餘自強赤裸的屍體。他雙目炯炯有神,毫不斜視,對羅飛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正專注與某項重要的工作中。
羅飛輕輕走上前,這才發現死者的頭髮已經被全部剃光,頭頂左側的一塊顱骨也拿掉了,象是做手術一樣被開啟了一扇“天窗”。周立緯左手拿著一隻電筒,右手將一個細長的金屬器物從“天窗”伸入了死者的腦顱中。
“左腦上六區,這是控制人體產生各種情緒的部分。”張雨把嘴附在羅飛耳邊,輕聲解說。
羅飛點點頭,只見周立緯手中的金屬物在死者腦顱中停留了片刻後,又緩緩地退了出來,金屬物的頭部是一個小小的扁勺,裡面盛著少許死者的腦組織。
周立緯放下手電,拿起一個玻璃小瓶,然後將剛取到的腦組織存放進去。這一切都完成之後,他才長長吁了口氣,對羅飛點頭打著招呼:“羅隊長,你好!”
羅飛注意到他額頭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看來剛才的那番工作頗費心力。
“我以為你們做醫生的只對病人感興趣,沒想到你對屍體同樣也很有研究。”羅飛用一句半開玩笑的話作為自己的開場白。
“那你的想法可有所偏頗了。”周立緯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糾正說,“醫治病人永遠只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在我看來,預防病症的發生其實更為重要。”
“對!”羅飛讚歎了一句,頗有遇見知音的感覺,“這一點上,醫生和警察這兩種職業倒是有相關的地方了。執法者需要做的工作絕不僅僅是去捕捉罪犯,更重要的是避免犯罪行為的發生。”
周立緯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所以我下午四點多就來到這裡了。要預防病案的發生,必須進行病理學方面的研究。而從這個角度來說,屍體比病人具有更多的研究價值,因為在死者的身體上,各種病症要素無疑都是最充足的。”
“那麼,到目前為止,有什麼發現嗎?”這是羅飛最關心的問題。
周立緯晃了晃手中的玻璃小瓶:“還需要進行詳細的生化分析。”
“生化分析?”羅飛饒有興趣地看著瓶中那些灰白色的腦質,“精神上受到的刺激難道也會留下可供追循的痕跡嗎?”
“那當然。在你的大腦裡,任何思維,任何情緒,其實都是由化學反應來控制的。由腺體分泌出來的各種化學物質對腦體進行刺激,進形成了人體各種各樣的精神反應。舉個現實點的例子,你知道抑鬱症吧?”
羅飛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很多抑鬱症病人否認自己生病,拒絕吃藥或進行相關治療,他們認為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