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鐵青的面頰此時已氣的煞白。
張紫筠睜開展昭的手,褪去長衫還給展昭,道:“昭哥,謝了。”一身旗袍將包拯和公孫策也看愣住了。張紫筠道:“公孫先生,白玉堂偷了你的璇璣鏡,到了在下的時代,你可知道?”
公孫策掐指一算,喃喃道:“該是如此。”
張紫筠淡淡一笑道:“文公孫,神機妙算,武展昭,忠肝義膽,果是如此,在下想問此璇璣鏡來歷,白玉堂為何偏偏到了在下的年代?!”
公孫策微微皺眉道:“其中究竟在下亦不甚瞭解,那還是在下年少時的事情了,不知姑娘是否有興趣呢?”
張紫筠淡淡道:“願聞其詳!公孫先生請說。”
十五年前
公孫策途徑武當山,只覺仙山繚繞,飛瀑橫流,當真是美不勝收,實乃歸隱之聖地,公孫策一介書生,弱不禁風,未攀得幾步,便敗下陣來,只能望雲興嘆,嗚呼哀哉。
公孫策斜倚在一青石之上,未想竟就此睡去,醒來之時,已是三更夜,公孫策不禁一身冷汗,忽覺身邊有一毛茸茸的龐然大物,心下一驚,好不容易打著了火石,才發現竟是一隻巨大的猛獸,不禁叫出聲來。
那猛獸並不做聲,舌頭吐在外面,口水流了一地,細看竟覺憨態可掬,這時只聽一人朗聲道:“公孫策,我怕你著涼,讓我的藏獒跟你擠了一晚,要不把你凍死!”
原來那猛獸只是一種高原上叫做藏獒的狗,卻不知如何出現在這武當山了,公孫策一驚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公孫策?!”
那人緩緩走進身來,才發現是一道士,只是邋遢異常,頭髮散亂,要不是一身道袍,倒讓人以為是瘋子,那道士道:“腰牌上寫著呢!”說罷瞄了眼公孫策的腰牌道:“實在想象不出來就你這模樣,會是公孫策。”
公孫策道:“在下一介書生,本就不是什麼人物。”
道士道:“人物!大人物!震古爍今,婦孺皆知的大人物!誰不知包青天,誰不知文公孫,誰不知武展昭!”
公孫策怔怔道:“前輩你是說書的麼,這是哪一齣?晚輩耳拙,怎麼沒聽出來?”
道士嘿嘿一笑道:“過些年你就會明白了,這出唱的就是你,只不過你文公孫不是男一號,那包拯包青天卻是男一號,風頭卻被武展昭搶去不少。”
公孫策越發迷糊,暗道:“這道士怕真是個瘋子,再和他說下去,不知又要說到哪一齣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於是道:“前輩,晚輩還要趕路,就此別過!”
道士拍了拍藏獒的腦袋道:“別過你個頭啊,這深更半夜的,就你這副身子骨,不被狼叼去也被山賊扛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有個全屍呢。老實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公孫策一想也是,腿也不禁打起顫來,順著青石板緩緩坐了下來,那藏獒倒不認生,直往公孫策身上靠,模樣倒是可愛。
道士道:“也許你今天當我是瘋子;但是若干年後,我的話一旦應驗,你就會懷念我了。”道士說罷,從懷中取出一面銅鏡,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
公孫策奇道:“這是什麼?”
道人道:“這是銅鏡!”
公孫策聽罷一時無語,道:“我是說這面銅鏡是做什麼的?”
道人得意一笑道:“穿越古今!這就是我師父璇璣真人的璇璣鏡!”
公孫策喃喃道:“就聽過玉鼎真人之流,這璇璣真人又是誰了。”
道人白了他一眼道:“我生於公元2009年。”
公孫策道:“公元?2009年?”
道人順手拿拂塵打了公孫策一記道:“你看你,哎,古時候人就是落後,公元是我們那時候的普遍紀年法拉,就好像什麼歲星紀年,太歲紀年,王公年次紀年,一個道理嘛,公元也是紀年法,就好像現在是公元一千年左右。”
公孫策道:“你有沒有常識啊,就算是用你那個什麼公元紀年法,現在也應該公元兩千多年了吧。”
道人道:“這公元紀年法是分公元前公元后的,他是以外國一個叫耶穌的出生日來定的,那一天是公元元年,而在我們天朝中國,公元元年是西漢平帝元始元年。在這之前的就是公元前,之後的就是公元后,以西漢平帝元始元年作為公元元年,現在不是一千年左右麼?!”
公孫策聽罷不禁愕然,只覺此人絕不是個瘋子,倒是對歷史甚是瞭解,這公元紀年法也甚是有趣,轉念一想,又道:“那您說您生於公元兩千多年,那豈不是我比你大了100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