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3)

小說:我的長征 作者:幽雨

蘇力依然知道,一是不能做俘虜,二是不要掉隊。做了俘虜沒有好日子,掉了隊以後也沒有辦法。一直在戰爭環境里長大的蘇力沒有文化,可是蘇力也有學文化的辦法。行軍的時候,讓前面的戰士背一張紙,紙上寫字,蘇力就在後面學。到了宿營地,蘇力就拿棍子,在地上寫。後來,蘇力又參加了薄一波領導的山西青年決死隊五團(後改編為長城演劇團),用歌聲和舞蹈宣傳抗日救亡思想。蘇力覺得,她對不起那些在抗日戰爭中死去的戰友,因為她歌唱得不好,舞也跳得不好,她沒能在他們生前為他們獻出精彩的演出。之後,蘇力到延安學過護士,去東北從事公安工作,1949年隨第四野戰軍南下到井岡山地區……1960年,她隨丈夫到了上海,成為盧灣區民政局副局長。在幾十年的革命生涯中,“長征精神”始終鼓舞著蘇力。在井岡山地區開展土改等工作時,傍晚開完縣委會,她總是身揹著未滿週歲的兒子,一個人走七八十里山路,連夜趕到另一個村莊發動群眾;她從不“與民爭利”,加工資時,她每次都把名額讓給比自己級別低的同志,以至於到了離休的時候,她的行政級別依然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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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有什麼用?

——採訪26個健在的老紅軍之後的一點感悟

新華社解放軍分社記者黎雲

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70年的光陰隧道中穿梭了26個來回。一個月裡,我不停地做夢,而且是夢幻。我夢見了腦袋上中了三槍的彭永清,夢見了被毛主席稱為長征路上“燈籠”的戴鏡元,夢見了死守倪家營子的西路軍連長杜天榮,還夢見了外號老兵的紅小鬼吳世昌,紅色報務員彭富九、還有蹇先佛、肖榮昌、黎東漢、劉月生、蘇力……70年了,他們已經暮年,對於並不關注紅色歷史的人來說,他們和所有顫顫巍巍的老人沒有什麼區別,安靜地生活在遍佈全國的幹休所裡。其實我對他們也不瞭解——儘管我對於軍事和歷史興趣很濃厚。但我可能更加功利,在花時間去研究歷史的時候,同時總在考慮這種研究對現實有無指導意義。但我對他們卻耳熟能詳。因為他們的身上,都刻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名詞,那就是“長征”。長征幾乎成為了他們生命肌體中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說起長征,他們或神采飛揚,或痛哭流涕,或激動不已。總而言之,這種採訪的情緒是或多或少地感染著我,讓我的情緒無法平靜。但有例外。例外能夠平靜的,便是幾位為數不多的女紅軍。一位女紅軍這樣向我描述她的長征。她說:“一個人只要想活下去,她就一定能堅持下去。”這句話改變了我對女人的看法。一直以來,我都認為男人比女人更堅強,所以不太喜歡女強人或性格剛強的女人。但這個柔弱的老人改變了我。從老人那裡出來,我開始了思考。我的思考過程是這樣的。首先是思考一些具體問題,比如為什麼要紀念長征,比如我們紀念長征,到底是在紀念什麼?然後我開始思考一些飄渺的問題,比如我是誰?我有什麼用?——有一個同事說我不如食堂烤燒餅的,搞得我很鬱悶。後來我回家想了想,覺得還真是不如燒餅師傅——人家每天能烤上百個燒餅給大家吃,而我呢?這個應該屬於世界觀人生觀範疇的問題困擾了我很久。使我想到了一個正在做長征秀的欄目——一群人一邊爭吵一邊重走長征。他們是在鍛鍊意志,健全體魄?或者說是體驗艱辛,緬懷逝者?沒錯,這些都應該做,都是對的,也是有意義的。我又想到了那些沒有走完2萬5千里,倒在長征途中的烈士們呢?他們中的很多人,沒有留下可資懷念的事蹟、沒有留下供後人祭奠的墳塋,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突然我知道我有什麼用了——如果可以,我願意把紅軍們當年揮舞的刀槍,鑄成如今和平年代的史筆,為所有血灑沙場的將士寫下傳記。我還知道,我寫下的文字,遲早會隨著歲月的流逝,化為塵土。但是,我記錄下來的精神,將永遠不朽。長征的英烈們,魂兮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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