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將 身子靠在門板的她身上。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雙眸掃向她的手腕處,只是她的衣袖頗長,甚至覆蓋了她半個手 掌,他根本無法窺視蘇倫所說的齒印。
韓之瑩注視著一臉冷峻的他,一身剪裁及質感都相當精緻的筆挺西服,襯得俊美的 他更加吸引人,然而,從他那雙泛著銳利的冷眸看來,自己可能又得忍受一些汙辱了。
“你過來!”他直直的睇視著她略顯不安的黑眸。
她以舌潤潤乾燥的唇,在承擔如此多的折磨之後,面對這個曾經深愛過她的男人, 她還需要害怕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
他嘴角往上一勾,“這時的你還挺聽話的。”
“我們日後就是委託人與被委託者的關係,我是該先聽聽僱主的意見。”
“先聽聽?”周均傑冷笑一聲,“意思是以後發號施令的人是你?”
“你很清楚我受的專業訓練,為了你自己好,你是該聽從我的安排。”
“呵!”他嗤之以鼻的搖搖頭,“你還是搞不清楚誰才是掌控事情的人。”
“負責安全的人是我。”她堅定著最後一絲信心道。
“我可以信任你嗎?”
韓之瑩柳眉一擰,“你是什麼意思?”
“不知該說是你健忘,還是我健忘?我們好象都忘了在幾年前的一個夜晚,有人大 喊著怕當我的替死鬼,是不?”
聞言,她的粉臉倏地一變,她以為他不會再談過去的種種了……“那麼你來說說, 如果死神的子彈就這樣‘砰'的一聲射向我,你這個貼身保鏢是閃到我身前替我挨槍, 還是不想當我的替死鬼,逃了?”
她咬咬牙,強抑下滿懷的委屈及悲傷後,喑啞著嗓音道:“我早猜到你走這一趟是 來羞辱我的。”
他冷笑一聲,“看來你也挺有自知之明。”
“那說完了,你可以走人了。”她回身大步的走到門口,用力開啟房門,站在門邊 明擺著送客。
他啞然失笑的搖搖頭,“把門關起來,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卻不想再聽了,如果你那麼想談‘從前'的事。”她刻意加強從前兩字。
周均傑雙手環胸,舒服的將背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道:“昨晚,我和我爺爺用餐 時,他說一等到你四天後在機場現身,隨我到南非後,他便將這次委託費用的三分之一 ──三百多萬美金匯到你公司的戶頭。”
韓之瑩抿嘴瞥他一眼後,反手將門關上,走到他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雙手交握置 於膝上,“我們籤的合約上是這樣寫的。”
“這金額真的不少,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很需要錢。”他很直接的指出她的弱點。
她神情丕變,“周總裁。我不像你擁有上千億身價,我只是個平民老百姓。”
“但一旦完成這趟任務,你不也成了千萬富翁?”
她咬咬牙,“你到底想說什麼?別拐彎抹角!”
“我……”他嗤笑一聲,“我在想如果我反悔了,不讓你出任這次的任務,你的錢 恐怕也飛了。”
“你──”她的粉臉倏地蒼白如紙。
“不過,如果你的姿態能再放低點,將我伺候得舒服些,我可以再考慮考慮。”
韓之瑩氣得牙癢癢的,雖知自己不該跟錢過不去,可她卻忍不下那一口氣,“我想 該考慮的人不止你一人吧!畢竟時間未到,四天後,我不見得會在機場跟你會合。”
周均傑微微一笑,他深信王牌仍在他手上,要不,她早轉身走人。
“那很好啊,就等四天後,我們再來決定誰是將軍,誰是兵。”
她見他起身就要往外走,也不打算起身送他,現在的他和當年將她捧在手心呵護的 男人根本是兩個人,他現在是既冷血又冷酷。
就在韓之瑩思緒百轉間,冷不防地,她的右手臂被人拉起,再次扯痛了她手腕處的 傷口,她痛呼一聲,看著自己的衣袖被迅速的往上拉起,露出一條傷痕累累的手臂,而 她手腕處,昨晚才重新包上的繃帶,現在又汩汩的滲出鮮血。
見她纖細的手臂上佈滿大大小小的新舊傷痕,周均傑的臉色丕變,沒有二話,他動 手拆起繃帶。
“不!不要看,不要拆!”韓之瑩忍著傷口的痛楚,急忙的逃離沙發。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