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血腥的一切只是馬彪的想象,可直到如今,每想到這一切,馬彪仍然會感覺膽寒。
想到這圖來得如此波折,他又不得不信,除此之外,還有江湖上流傳的關於“媚娘”的一慣的“信用”,這讓馬彪不由地堅定了幾分。
2、兄弟們回來了
看著馬彪拿著“羊皮圖”對著太陽最後的一點餘暉研究個沒完,山子說:“天色不早了;老大,咱們返回駐地吧。去搞肉的兄弟們大概已經回來了。”
“好吧!”馬彪嘆口氣,跳上車招呼阿孜上來,然後向駐地開去。
此時“野羊坡”一天中最美的時間,夕陽從山間落下,金色的餘暉給一切罩上一層沉鬱的色彩,於是山尖的起伏、高坡的柔和以及駐足的羊群,還有那遠走的車輛形成一幅和諧畫卷,那是人與自然最完美的相依。
山子眼中的美境與現實的殘酷讓他隱隱感到一絲惆悵,他深深地嘆口氣,看看旁邊的馬彪更是一臉的落寞;馬彪的心思全在“羊皮圖”上。
山子加快速度向駐地開去。馬彪的駐地在“野羊坡”的西面,阿里他們的駐地在“野羊坡”的東面,兩處相隔僅20公里。因為中間繞過山腳,所以並不能看到對方。
馬彪的車子回到駐地時,留下的一部分兄弟們和阿麗已燒好一堆篝火正等著他們回來。
跳下車,圍著火堆旁,馬彪這才把心思放下。
“野羊坡”入夜是很冷的,空氣中透著一股清香而潮溼的氣息,那是苔蘚和新鮮的芨草味道。有風吹到身上,溼冷溼冷的刺透脊背;那感覺就像三月的返寒天。阿孜圍坐過來,因為點了篝火,還有那隻冒著熱氣的大鍋,讓她感覺沒那麼冷了。馬彪看她衣著單簿,起身回帳篷拿來件棉大衣披在阿孜身上。
阿孜感激地對馬彪笑笑,當她看到在為大家添火的阿麗;僅穿著件單衣時,二話沒說,就把大衣披在阿麗身上。馬彪看了看女人,沒有說話,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阿孜裹上。阿孜心頭一暖,她偎過去坐在了馬彪身旁。阿麗面無表情地只顧做自己的,連聲謝謝都沒有;她的冷漠阿孜已習以為常。
大鍋 “咕嘟咕嘟”地來回翻滾著,鍋裡只放了些晾乾了的野蘑菇;經風一吹那奇異的香味飄散開來;引得人垂涎欲滴。
“就等肉回來下鍋了……” 山子的一句話說得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咕”叫起來。
“阿麗,我們去準備幹饢?”
阿麗還是一言不發;站起來和阿孜一起到帳篷準備主食。
他們所吃的主食是當地維吾爾族常吃的幹饢,做法跟烤餅相似。饢分好幾種;新增油的是油饢;用羊肉丁摻餡的為肉饢;將芝麻與葡萄汁拌和的叫芝麻饢;僅放點鹽的是幹饢。在這裡,這種水分少,久儲不壞,便於攜帶,價格又便宜的主食只能是幹饢。
這幹饢真是名符其實的幹,男人用兩隻手就著膝蓋才能掰成兩半,當地人說笑道:將幹饢掰開後;先將一半扔進渠裡,等從上游漂下來可以吃一口,再扔上去,等另一半漂到跟前再吃第二口。如此迴圈,時間一點也不耽誤。
大家現在盼的卻不是幹饢,而是熱騰騰的羊肉湯泡饢。
大家望穿雙眼向駐地的東面望去,這個孕育羔羊的時節,是他們豐收的季節;也是他們打牙祭的時候。
每年的七八月份馬彪都會派人來捕羊,這是他們到了冬天賴以生存的基本生活保障,有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馬彪每年要打的野物大約上千頭。除了有肉吃;他們還能從被打死的藏羚皮上摘取羊絨。每隻藏羚身上能取絨125—150克,三隻藏羚羊的毛就能織一條“沙圖什”,一條藏羚絨披肩的售價可高達3;500英鎊。這對於馬彪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山子迫不及待地站到坡上去,他看到不遠地方有幾個小黑點向他們走來,山子大聲喊:“兄弟們回來了。”
不用說那肯定是他們的兄弟,這寂靜的山裡除了他們還會有誰會來?
3 女人就歸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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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翹首以盼,等了一會,這夥人離得近了,山子驚異地發現,除了每人身上揹著幾隻羊和剝好的羚羊皮外,他們還綁回來了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肥胖,女的苗條。
這兩人正是小曼和棍子。
這麼多年的打獵,除打到野物外還打到人,這還是頭一回,這個山中向來鮮有人來。
看了小曼和棍子,男人們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子就圍上來。看著這群髒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