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劍贖出來!”
說著,又向四名大漢,連連求饒道:“爺爺!祖宗!小的立即把四口鋼劍贖
出來,請四位爺稍待片刻!”
老掌櫃說話時,兩名店夥“哼哈!哼哈!”使勁的把這張奇重無比的櫃檯抬
起,出店門而去!
施鳴峰詫異地道:“莫大哥,幹嘛要把櫃檯抬去!”
樑上伸手莫八冷冷說:“幹當鋪這行,六親不認,連祖宗三代也不賣帳的,
他們買賣是認票不認人,當票黏在櫃檯上拿不下來,只有抬了櫃檯去贖鋼劍啦!”
不多時,兩名夥計一前一後,捧了一包沉甸甸的東西回來!
老掌櫃接過那包東西,拉長了臉,苦兮兮地向著四個大漢道:“四位爺爺,
是不是這包東西,小的實在不知這裡面是什麼!”
黃得標不待他說完,一手接過那包東西,“呸!”的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吼喝道:“操你奶奶的,你這老王八蛋裝孫子裝得真像!”
旋首向三名同伴說:“咱們走!”
四名大漢不付酒菜帳,搖搖擺擺出店門而去!
老掌櫃看了他們四人後影搖頭嘆了口氣,忽地想起轉臉一變,大聲喝問:
“趙立、李七,你們怎麼不把櫃檯扛回來?”趙立店夥吶吶地說:“掌櫃爺,金
家當鋪的掌櫃說,這張櫃檯已經抵上四口鋼劍的利息啦!”
老掌櫃聽得跺足叫恨不迭!
這邊樑上伸手莫八呲牙咧嘴笑了道:“兄弟,這出戏演得不錯吧?!”
施鳴峰搖頭苦笑道:“莫大哥,你這麼捉弄人,真缺德!”
樑上伸手莫八理直氣壯地分辯說:“兄弟,你莫大哥做事最公道:“一點兒
沒有錯,方才那個像口肥豬似的大和尚,不守佛門清規,大吃雞鴨魚肉,我替老
佛爺不平,薄薄地懲戒他一下,把他銀兩暗中贈與清寒女流!”
施鳴峰笑了笑道:“那又何苦作弄這四名大漢呢?”
“作弄四名大漢?”樑上伸手莫八搖頭不迭說:“他們白吃白喝一頓,身上
連汗毛沒丟掉一根,佔了這便宜走了,哪裡是作弄。”
施鳴峰聽到這裡,忍不裝噗!”笑了起來,悄聲道:“倒黴的該是這裡‘太
白居’酒樓的。老掌櫃,賠了夫人又折兵。”
莫八連連點頭道:“活該,活該。依你莫大哥看來,酒館、飯店這些狗眼看
人低,認錢不認人的傢伙,還是便宜了他們呢……”樑上伸手莫八說得口沫飛濺,
滔滔不絕時,後腦袋“咚!”的一聲,眼冒金星,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咬牙瞪
眼,轉頭看去,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站了一個滿頭白髮,一臉雞皮疙瘩,身穿
大紅裙子,手裡拿了一根柺杖的老太婆!
施鳴峰抬眼看到,高興的道:“婆婆,您來啦!”
花婆李映紅一隻手指,直指了樑上伸手莫八的鼻尖,拉開破鑼似的嗓子大聲
道:“你這個賊偷、死偷、瘟偷,老孃叫你在東門外樹林裡等著,你竟敢偷偷溜
來酒店裡啦!”
她指了指莫八,接連地說出這幾個“偷”宇,“太白居”食客紛紛側目看來!
樑上伸手莫八這張臉,漲得像塊半生熟的豬肝,打恭作揖的悄聲道:“我的
祖奶奶,你別把這‘偷’字說得這麼響行不行?”
花婆李映紅理直氣壯的大聲道:“你這個窩囊,怕人知道就別偷,偷了就別
怕!”
樑上伸手莫八聽得又急又恨,抖動了一片嘴唇,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是!
施鳴峰見莫八方才一手演出那幕鬧劇,生恐“太白居”食客注意,引起意外
風波,忙不迭的扶了李映紅坐下,岔開話題,含笑的道:“婆婆,你老人家怎會
知道咱們在這裡?”
施鳴峰原是沒話找話講,卻激起花婆李映紅一肚子的怒火,一手指了莫八氣
咻咻地說:“你這沒有出息的小偷兒,老孃今年高壽八十有餘,足可做你祖奶奶
了,你卻向老孃說出‘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話來,真豈有此理!”
莫八呲牙咧嘴“嘻嘻”一笑,忙不迭的替她空杯裡斟滿杯酒。
“老相好,別那麼氣吼吼的,快喝口酒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