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隨之有了笑意。
未料媽媽的竹尺“啪”地一聲響,就像說書裡的驚堂木,把她和妹妹從渾渾噩噩中拍醒,她向妹妹做了一把鬼臉,蝶妹立刻給予回應,她們互相擠眉濃眼,在現實的荒謬和裝腔作勢面前,強烈感受著共患難的幸福,尤其是在媽媽氣得瘋狂的時候,居然還能騰出空間去彼此欣賞對方那張被自己的手重彩繪制的失去真實感的臉,她們都在暗暗吃驚遊戲給予現實的驚人影響。
所以當媽媽讓她們用畫過臉的羊毫筆在毛邊紙上書寫檢討書,並張貼在自己的床頭,以這樣一種流行的懲罰讓她們反省時,她們也並沒有把這看成羞辱,也許,這更接近遊戲的一部分,從來,在她們的記憶裡,遊戲的尾聲總是令人掃興的,而蝶來天性便是個尋歡作樂的行家裡手,就像蝴蝶在荒漠的戈壁灘採花蕊一樣,每一小朵野花都不放棄地去尋找屬於她的樂子,對於隨時到來的阻力挫折有本能的感應和準備,所以一有時機便急急忙忙製造自己的娛樂,直等又一個惡劣尾聲來結束那些個轉瞬即逝的快樂。她的樂天性格像陽光照暖了妹妹的捲縮起來的慧脈,是的,蝶妹更像一盆嬌貴的盆栽,需要溫暖的不強烈的卻是持久的光照,蝶來從來不曾知道,她是她的美麗嬌柔聰明過人的妹妹的不可或缺的光照,雖然同時,她的蠻橫霸道讓她的妹妹又恨又怕。
由於檢討書上那些“蟹爬字”讓媽媽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