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路該怎麼走,我便知道了。”說著他拉著劉迦的手,開心道:“我一直在找地藏菩薩,想請他替我解惑。沒想到我的緣法竟在小迦迦你這裡,我也不去找什麼菩薩啦,小迦迦,咱們一起修吧。咦,小迦迦,你還沒說你師父是誰呢?你尚且如此伶俐聰明,你師父只怕更加厲害了。”
劉迦聽得頭大,似覺這問題比其他問題都要難解,趕緊道:“關於我師父這事,咱們慢慢再聊,我的師父可多了……咦,你和老妖怎麼會回到兜率天的,她從前的修為比咱們都厲害呢,她沒傷害你?”
兩人肆無忌憚地在大街中央談經說法,卻沒注意到這個城市極為現代,四周路過的人,聽得兩人口中言語,有人便在一旁曬笑道:“現在流行復古,是不是個人,嘴上都掛些佛學和性靈之類的詞,以示自己與眾不同,這兩人便是典型。”更有人道:“做秀做到大街上來了,果然是想出名想瘋了啊。”等等,諸如此類,反正是非大起、口水如潮。
多多拉著劉迦,走出人群擁擠的大街,來到遠處的一棵大樹坐下,笑道:“說起那老妖來,還真有意思。當年我下決心念經文替她消業力,開始的時候,無論她怎麼說、怎麼罵,我總能專心不理,可沒想到後來還是上了她的當。”
劉迦笑道:“那萬年老妖口才極佳,善能曲解種種經典,我當年聽她講解道德經,險些被她騙了,甚至開始疑道德經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才出道時的種種傻態,暗道:“傻蛋這名字雖然很久沒聽人說了,不過現在想起來,倒還有些名副其實呢。”小云知道他這念頭,忍不住嘻嘻而笑。
多多聽他如此評價老妖,也跟著嘆道:“你當初走的時候,提醒過我,我也記在心裡面,所以開始的時候,不管她說啥,我總是不理,只是一味給她唸經。可後來唸到《金剛經》中的一句話,叫做‘實無眾生可度者’,那老妖立刻便問我:多多,你瞧瞧你這經文多離譜啊,你們佛門常常說‘普度眾生’,可這經書上又說‘實無眾生可度者’,既然沒有眾生可度,你們這些光頭又如何普度眾生?既然無眾生可度,你們佛祖又何必講經說法?他不是沒事找事嗎?”
劉迦聞言,啞然失笑,樂道:“當年她便是這麼對付我的,呵呵。”忽然心中一凜,疑道:“普香當年也問過我這句話,他為什麼要問我這話?”
多多點點頭,又道:“我聽她這麼一問,心中大起疑惑,那經文便念不下去了。那老妖見我回答不了,開心得很,便向我說道:‘你既然回答不了,說明你沒學明白,你既然沒學明白,就相當於瞎說一氣。你自個兒沒明白,也就罷了,可你對著我念經,還要讓老婆子一塊兒跟著不明白,這不害我老婆子早晚走火入魔嗎?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卻要害我走火入魔,你這算哪門子慈悲呢?不如你把眼前這眾生中最可憐的老婆子先放出來,咱們一起找個佛祖問問,看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僅你弄明白了,連老婆子也一塊兒弄明白了,豈不甚妙?總勝過咱們在這荒涼的星球上,一起走火入魔。’”
劉迦聽到此處,歪著著頭苦笑兩聲:“她這話其實也沒錯……不過,她這人古怪精靈得很,特別善於和人鬥嘴,你和她說話,幾乎沒贏的機會。但你不能放她出來,她那時修為好厲害,放她出來,你更沒贏的機會了。”
多多也跟著苦笑兩聲,連連嘆道:“是啊是啊,開始我也不敢放她出來。可後來我聽她這麼一說,似乎很有道理,便忍不住問道:咱們到何處去找佛祖?”
劉迦聽得有趣,笑道:“瞧你這話問得,只怕她也不好回答呢。”
多多大搖其頭,失聲笑道:“不是的,那老妖太機靈了。我這句話一出口,她便道:瞧你一副大頭樣,連佛祖在哪兒都不知道,你是怎麼修行的?你們佛門弟子,不是天天都在說西方極樂嗎?既然叫西方極樂,那肯定是在西邊嘛。看你前時追上我的時候,挺有方向感的,你不會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吧?”
劉迦聞言楞住,不禁撓著頭笑道:“這這……這……我真得懷疑這老妖婆是佛經上那叫波旬魔王的人幻化來的,否則哪能如此善辯?”他話中的“波旬”二字剛過,心靈忽地稍稍一震,但這觸感剛起即逝,他也不明白是何道理,微覺詫異。
多多嘿嘿兩聲,嘆道:“我當時也被她弄昏了頭,便道:雖說西方極樂應該是在西方,可西方那麼大,無邊無盡,咱們上那兒找去啊?”劉迦點點頭,道:“是啊,那西方極樂世界乃一佛祖的願力而成,不是普通的天界,用跨界的寶物也沒用的。”
多多聞言,似覺詫異,側著頭看了看劉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