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玉莞爾一笑,又道:“我本在努力勸她,沒想到不知從哪兒來了一個叫波旬的老傢伙,說是和宮主大有緣份,願意陪欣悅禪去冥界找老公。”說著她沉默片刻,搖頭道:“後來聽說欣悅禪被困在冥界了,其他的事我就不大清楚了。只是後來地藏應劫前,我見過南相一次,聽他說宮主在冥界修行時,險些毀在一個叫波旬的人手上,因此我對這波旬記得特別清楚,起碼知道這人的能力超強,和我家宮主是對頭。”
臨將臣恍然,道:“是了,你記得這事,因此那老頭一出現,你便認定他是來找你家老大的麻煩,你也就先溜為妙。”幹玉點點頭,笑道:“是啊,這一半靠直覺,一半靠個人經驗的判斷。那波旬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沒興趣知道,只是宮主不在此處,我不想隨便被人給騙了。”
岐伯點頭道:“那混蛋無端向你下手,多半是因為你判斷沒錯,他不想你洩露他的身份,因此想滅了你。”幹玉想想剛才的經歷,心有餘悸,道:“剛才若是沒那串佛珠替我擋了一下,我早死了。”
臨將臣皺了皺眉,正待多問兩句,忽覺頭上空間一亮,仰頭望時,一隻大手正破開太空的黑暗直伸下來,似要將三人捉住。臨將臣吼了一聲,向前一撲,雙手拎起幹玉和岐伯,順勢閃開,同時叫道:“這是什麼怪物?”
卻見那光亮悠然而逝,三人正在疑惑,身後又是一亮,臨將臣本欲反擊,忽覺那提力之際全身泛力,趕緊順手將佛珠扔出,圈出三人,隱沒身形。卻見那大手在原地靜了一會兒,似乎為找不到人而困惑,轉眼消失。
幹玉和岐伯兩人本對臨將臣的修為甚是佩服,但見臨將臣一臉冷汗,站在圈中,呆呆看著圈外,這才意識到剛才那一刻兇險之極。
幹玉問道:“前輩,那隻手是怎麼回事?哪兒來的?”岐伯一臉怪相,苦笑道:“那手到底是人的手,還是一種法器?”
臨將臣抹了抹了臉上的汗,罵道:“你們問的事,老子一樣都不知道。他媽的,這世界的怪事越來越多了,一隻手也這般恐怖,剛才抓下來的時候,那力道就像整個宇宙壓下來一般,險些順勢廢了老子。”幹玉和岐伯知他驕傲得很,平時很少服人,沒想到此刻說起話來,竟毫不掩飾自己剛才的窘迫,方知剛才那隻手的一抓之力非同小可。
岐伯見三人躲進佛珠光圈之後,那隻大手再也沒有出現,忍不住讚道:“這佛珠好厲害,任誰都探識不到。咦,幹美女,當年在淡月時,你被小白臉捉住,為何不用這佛珠逃命?小白臉的修為難道就能突破這佛珠的防護不成?”
幹玉淡淡一笑,說道:“我被我家宮主捉住,一半出於宮主的神通廣大,一半出於我自願。”
臨將臣和岐伯同時問道:“自願被他捉住?這話怎麼說?”
幹玉添了添新生出來的獠牙,笑道:“當年我在天幽宮做事時,並沒把什麼人放在眼裡,只想著這天幽宮人多勢大,做起啥事來都方便得很。後來修羅天一戰,許多人對我臨陣逃脫一事頗為不滿,戈、達二人更是要求宮主治我的罪,沒想到宮主只是淡淡地說道:這世人沒有人是完美的,為什麼咱們單單要求幹玉一個人完美?大戰受挫,所有責任均在我一人身上,其他兄弟都是受害者而已,大家沒必要想辦法替我開脫,我有自知之明。”
臨將臣豎起拇指讚道:“不錯,這份氣度才是一個老大該有的。”岐伯也笑道:“確實如此,小白臉做事從不推卸責任,又從不會因為自己有能耐就變得霸道臭屁起來,反倒像是大家的保姆一般,總是能者多勞。”
幹玉笑道:“我就是瞧著他當年那份氣度和心量,這才對他死心踏地敬佩起來。”岐伯奇道:“那你在淡月幹嘛還要造反?”
幹玉雙眉一揚,凌然道:“我得知道今生的他還是不是有那般氣度,能不能容得下幹玉的與眾不同,否則我敬佩的只是從前的那個人,和今生的他沒有關係。”說著她轉眼又笑了笑,頗為自得地說道:“在淡月時,我險些害死他,又將他置於不義,讓他誤殺了那麼多人,他依然只是將責任承擔在自己身上,並非因此拿我開刀,可見我沒看錯人,他依然是我敬佩的那個人。我這賭注雖然大了點,但卻能充分證明這個人值不值得我跟著他做大事,有什麼不好?”
臨將臣和岐伯做事都是不拘小節的人,可聽了幹玉一番話,都忍不住搖頭,臨將臣咧嘴笑道:“幹玉,誰要做你的老闆,真是活受罪了。先得拿自己的命給你做測驗,倘若測驗不過關,你便順手取了他的家業,他媽的,這打工仔太橫了!”
岐伯嘆道:“美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