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絕不後悔。
欣悅禪對玄穹道:“當年我被囚於無樂天時,卞城王曾派人帶給我一段咒語,說是地藏王贈送我的,也不知有沒有用。”
玄穹暗道:“咱們都是修行過來人,種種咒語見得多了,但有時候不見得都有用,但那咒念既然是地藏菩薩贈送她的,想來大非尋常。”便道:“還請欣女俠不吝教我。”
欣悅禪從手腕處褪下一隻玉鐲,遞給玄穹道:“就在環上。”
玄穹接過玉鐲,但見環上有字,寫道:“眾生妄執,定業難解,至心稱念此咒,當能借佛力而轉定業。”玄穹翻向另一側,卻見上面有幾個字:“唵,缽囉末鄰陀寧,娑婆訶。”
欣悅禪語氣淡然,只是道:“卞城王說,人所遇到的災難,皆因業力所致,凡所有大災大難,都是難消難轉之定業所演,此咒能轉定業。我在無樂天唸了許多次,也沒能從那無樂天逃出來,大概是我資質愚鈍,咒語也沒用吧。”忽然想到,自己後來受波旬相助而出離無樂天,算不算是念咒起了作用呢?但偏偏這老頭又是諸佛菩薩的對頭,這咒語能把惡人念來相助自己,如此解釋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
玄穹與小阿菜相視片刻,沉吟道:“咱們試試。”他靜心念咒,才得兩句出口,卻見整個空間瞬間暗了下來,就如白日忽然變成了黑夜一般,瑪爾斯一驚,脫口道:“這咒語厲害,把天都念黑了!”
玄穹低呼道:“不可能是咒語的原因,定是那老賊做怪!”話音一落,忽感喉頭氣塞,氣脈停滯,尚來不及調息,竟軟軟地倒了下去。
明正天正在一旁打麻將,忽見眼前一黑,低聲嘆道:“本來就算死,也可以一邊打麻將一邊等死的,這下可好,只能在黑夜裡面等死了。”說著他咳了一聲,抬高聲音道:“這……各位,誰有用來照明的法寶,借來用用如何?”但見四周一片寂靜,他微感詫異,又略帶難堪的語調笑道:“沒有法寶的話,哪位比老明修為高的,用身體發點光如何?老明的修為好像沒法照亮此處,慚愧。”但左右的眾人似乎依然沒有注意他的話,他忍不住又道:“混沌牒,能不能拜託你發發光?!”
四周依然寂靜如斯,他終於按捺不住了,伸手向左右的崔曉雨和藍沁探去,同時急道:“藍姐,曉雨妹妹,你們怎麼都不說話?!”那手掌觸過,空空如也,同桌的的藍沁和崔曉雨竟莫名不知所蹤,明正天驚叫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他急切之中,立時站起身來狂喊道:“玄哥!天王!老瑪哥!”同行人的名字被他一一稱念了一遍,卻無一人相應,明正天只覺腦中一片暈眩,哭叫道:“大家都去了何處?!為什麼把老明留在這裡?!大哥,你在哪兒啊?天啊,老明這是在什麼地方?!波旬老神仙,老明可沒有得罪你啊!這這……”心中恐慌急速倍增,終於血氣上衝,站立不穩,暈倒在石桌上。
那明正天不知波旬能力之強,遠非眾人所能想像,既將這群人困在此處,哪能由得你隨意離開?玄穹念動“地藏菩薩滅定業真言”,他立時知曉,當下即將玄穹震暈,再將眾人分隔開來,無法聚在一處商良勾通,只能在黑暗中瞎急。他要殺這群人,太過容易,只在翻掌之間,只不過這群人對他用處甚大,他捨不得。
那波旬盤腿坐在其宮殿中,舒暢自在,身邊那侍者面目英俊、身材修長,正對他笑道:“老大,跟著地藏修行的那群小子,沒啥修為,老大何必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咱們這他化自在天內,高手如林,隨便找一個人,也就擺平他們了。老大這次為了這群小子,派個分身親自出馬,可是太抬舉他們了。”
波旬笑道:“瞧你就不明白了吧?這群小子能有緣跟著地藏修行,其福報甚大,一般的高手就算比他們厲害,但要擺平這群小子,難免會出意外。你沒見臨將臣和他們在一塊兒嗎?倘若不是老夫的分身親去,一般的人哪能嚇走臨將臣?你做我的侍者也有些日子了,該當明白此中深義才是,別隻是長得漂漂亮亮的,要和那些聖崽鬥,得學會用腦子才行。”
那侍者一臉蓮花燦爛笑容,又道:“老大,那臨將臣極是厲害,咱們幹嘛不把他也吸收進來?多一個得力干將,咱們勢力又上一層。”
波旬微微搖頭,輕嘆道:“說你沒腦子,你還不承認。那殭屍界本來就在與地藏做對,我幹嘛去幹擾他們?本身就是魔頭的人,咱們去幫他們,讓他們魔性狂增,那叫錦上添花,他們也不會感謝咱們。就像一個人本來就是億萬富翁,你再送他幾百萬,他會稀罕嗎?他會記得你的恩情嗎?可那些本身不是魔頭的人,咱們去幫助他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