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時眾人正在邊聊邊走,眼前環境突變,這群人除了面面相覷以外,大部分人並不驚詫,畢竟一路走來,這樣的事遇得多了。
唯有明正天心中恐懼,呆立而麻木地結巴道:“又又又……又出事了。”袁讓因搖頭道:“大傢伙別亂動,在大哥出現之前,我們最好啥都別做。”
幹玉笑道:“袁胖臉,你這見識不錯啊,我支援你們的想法,這環境突變,事出有因,咱們任何不小心的動作,都可能被視作挑戰冥界業力的行為,在宮主找到咱們之前,咱們除了玩玩牌以外,最好啥都別做。”
臨將臣沉心定神良久,發現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身處的環境,惡罵道:“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老子得殺幾個人試試,說不定鬧騰一下,就能找到線索了。”
瞻南山上前道:“臨前輩,冥界環境之複雜,絕非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就連卞城王等人,也不敢說自己就徹底瞭解了……”臨將臣罵道:“老子又不是一般人!”欣悅禪在一旁冷笑道:“不是一般人,那你怎麼也出不去?再在那兒胡言亂語,本姑娘抬手讓你變回小殭屍去吧。”
臨將臣捱過兩次打,心中已知自己和欣悅禪的差距,此時對方直言痛罵,他明知不敵,卻依然咽不下這口氣,大罵道:“死婆娘!我要吸你的血!”話出人至,已撲向欣悅禪。
欣悅禪抬手一耳光正中臨將臣臉頰,隨著小摩尼珠的萬變屬性,臨將臣所出全部逼回身體,緊接著一個翻身,已被打跌在地上。
他還想掙扎著起來再打,岐伯怕這兩人打架反而闖下更大的禍來,硬著頭皮,蹲在他身邊悄邊勸道:“顧問,何苦呢?您老人家現在也算是小白臉的護法了,也相當於弟子了吧?那欣美女既是小白臉前生的老婆,也算是您的師孃了吧?這師孃打自己的弟子,好像……您就忍了這口氣吧,好不好?咱們現在的環境不妙啊,我這小殭屍求求您老人家了,好不好?”
臨將臣雖然桀傲,但自從上次與岐伯、幹玉二人因波旬一事而共同相處後,三人多少有了共患難的交情,對於岐伯這句給他臺階下的話,也只好順手拾起,長嘆道:“老子的命不好,有那麼傻瓜的師父,才有這麼混蛋的師孃。”
這邊欣悅禪聽見此語,勃然大怒,正要發作,幹玉趕緊將她拉住,知她面子薄,公開勸是沒用的,只得傳音道:“悅禪姐,他既認你是師孃,說明大家都認同宮主是你老公,這有啥不好啊?更何況宮主日後的弟子中,不乏有種種頑劣之徒,倘若你一個接一個教訓過來,累都累死了。”
欣悅禪聞言微覺尷尬,但幹玉那戲言聽起來似乎也有半分道理,她也知此環境難測,只要臨將臣不惹麻煩,她也就沒心情多管閒事了。因此只是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多言。
瑪爾斯忍不住嘆道:“唉,被美女打上一巴掌,是我這窮神求之不得的事,還有人不樂意,這……”欣悅禪聞言覺得滑稽,終於又重開笑顏。
眾人這才忽然發現,原來欣悅禪個性倔強冷酷,不苟言笑,甚至沒有一絲幽默感,偏偏是瑪爾斯這樣的人,一方面非常熱情,精力充沛,性格陽光,一方面又沒面子觀念,又不怕捱打,又能自嘲,又特別豁達的人,反倒使欣悅禪漸感溫馨。
劉迦見到眾人無恙,稍感寬慰,當即對眾人道:“大家不要在這裡打麻將了,趕緊跟我找出口去吧。”岐伯還想開兩句玩笑,劉迦苦笑道:“岐殭屍,暫時收斂一會兒你的滑頭吧好不好?咱們時間可不多。”
眾人見他急切,一時不解,劉迦解釋道:“你們被人弄進了一群亡者變現的世界中,這個世界是那群亡者在業的支配下,變現出來的走向下一生的過程。這城市的每個人,看似在經歷著他們的生活,實則在幻境中步步完成輪迴,因此這城市的人也會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倘若最後所有的人都完成輪迴了,這幻境就會被撕裂。”
臨將臣罵道:“那就讓它撕裂好了,咱們正好也就出去了。”
劉迦冷笑道:“你們現在是肉身在幻境中,一旦這環境撕裂,你別以為骷沙就能承受得起。這裡有上億人一心固執地要去輪迴,這種執著的心念產生的力道,又豈是一點點骷沙承受得起的?”
見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劉迦嘆道:“我不是想嚇你們,事實上也就是這樣的,現在我暫時沒時間去想這事發生的過程,但你們現在的修為,沒法打破這幻相中的幻相,肉身是出不去的。必須要找出口。”
瑪爾斯上前笑道:“小白臉,你神通那般大,你直接帶著咱們溜出去不就得了?”劉迦搖頭道:“我不在意肉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