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街上,有一個王么妹的回鍋肉做得不錯,咱倆去喝幾杯如何?”
為啥偶寧願去吃王么妹的回鍋肉而不願繼續去想那偉大的問題?並非因為王么妹是回鍋肉西施,而是因為這樣的問題不是偶能回答得了的,縱然世上有無數的推論和解釋,都難以最終徹底地回答這個問題。因此偶寧願去吃回鍋肉,寧願去忍受王么妹的板牙和朝天鼻,也不願被一個沒有盡頭的問題給逼死。
其實佛道兩家所有的修行者,整個修行過程,都是在解決這個“我和這世界為什麼會存在?是什麼主導著這存在?”的問題,追根溯源而返樸歸真。只不過這個樸,並非普通的樸素之意,而是超越名相知見、斷絕思量妄想的境界表達。
劉迦見趙玄壇陷入沉思,便道:“趙大哥,我一生得力於先賢們留下的經驗,如果你想了解我佛門深義,可找破禪鋒索要種種經典,我送你幾句話吧,或許對你有所助益,但證道這種事,畢竟只有自己親力親為,方能有所成就的。”
趙玄壇點頭道:“你說說看。”
劉迦道:“菩提本有,不須用守。煩惱本無,不須用除。心外無境,境外無心。境隨心滅,心隨境無。一切莫顧,安心無處。無處安心,虛明自露。寂靜不生,放曠縱橫。實無一物,妙智獨存。正覺無覺,真空不空。三世諸佛,皆乘此宗。”
趙玄壇默識句言,抬頭再看,劉迦已然不在眼前,他楞在原地,沉思起來。
劉迦一念迴歸,正見非所言和李照夕在廳內顛狂,他於念中將二人所在地與自己關聯,轉動兩人所處方位的識相。那地板本是由混凝土而澆成的,但識轉相變,頃刻竟陷出一個大洞,讓李照夕和非所言掉了下去,落在下面一層。那廳內其他人看到李照夕和非所言忽然不見了,更是大吃一驚,人人目瞪口呆。
劉迦剛弄走二人,忽見光影境中異動大起,知道夜叉已變相再來,又再轉識相,將戈帛等人也沉了下去。
那夜叉一進大廳,立刻直向劉迦而來。這兩個夜叉在外相上西裝革履,看起來與普通的電視臺工作人員沒有差異,但長相卻以人類共識中的標準為模板,身材挺拔、模樣俊朗,惹得那廳內的幾位女職員暗暗讚道:“嘿,這兩個雙胞胎長得好帥,怎麼以前沒見過?”
其中一位導播小姐忍不住上去招呼,笑道:“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旁邊一位女子暗暗拉扯她的衣袖,低聲道:“那亂髮騷啦,這麼帥的人,一定有富婆包養的,輪不到你這灰姑娘。”那導播小姐不依不撓,自笑道:“萬一他們不喜歡吃軟飯,而想做有志青年呢?”
那夜叉就像沒看見她倆似的,只管來到劉迦身邊,分立左右,拉著劉迦的肩,用力一提。
這裡不比山顛,劉迦怕樓層的結構經不起二力相抗的衝擊,由得二人將他提起來,卻在二人提起他那瞬間,叫道:“走吧!”話音一落,他一念轉識,將二人帶入另一個空間。
在場的工作人員,只見三人莫名拉扯,又同時坐回原地,都緊閉雙眼,像木頭人一般,均不知發生了何事。
那導播小姐在一旁對其他人笑道:“這些帥哥在幹嘛呢?都坐在那兒發呆,像三個木頭似的。”旁邊那攝影師搖頭道:“你別老看帥哥,剛才老闆和新聞主播突然間都不在了,這才是大怪事,咱們要不要報警?”那光燈師搖頭道:“報警幹嘛?老闆不在了,管咱們什麼事?咱們只管做事拿錢,誰當老闆都一樣。”
一時間廳內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從開始談論的關於老闆消失的事,不小心扯到工資的事,又扯到物價漲了,又扯到房貸,最後又轉到家庭孩子的種種瑣事上,如此等等,越發離題千里。
剛才劉迦被兩個夜叉大力提起,他於靜中忽然捕捉到二人的念頭,其中有道:“我要將這小白臉趕出冥界。”
劉迦聽見此念,心中一凜,似乎有靈光閃過,暗暗尋思:“咦,這兩個夜叉為何有‘我’這個觀念在?他們只是被幻化出來執行某種任務的打手而已,……”他猛然間頓悟,大喜道:“我明白了,因為我顧忌著岐伯他們的安危,一味想救他們,那心有所繫,著於相上,不知不覺把那怪物人格化了。其實那怪物和其他物相無有不同,他也一樣是性相合一的特性。那怪物並無一個實體存在,他一樣是心體那‘能’的所用,只不過應惡緣而現惡相。當他應緣而動時,或現夜叉相,或現其他魔相。”
他先前的困惑是,這兩個夜叉老是死纏不休,那怪物在冥界又呼風喚雨,自己能施展的空間有限,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法子來解決此事。因為他認定這些夜叉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