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迦見眾人一出,立時做出慈眉善目的樣子,在半空端坐,同時沒忘了在附近施出一些雲彩、曼陀花雨,包括各種花香美樂。
卻見岐伯眨了眨,忽然樂道:“小白臉,你在做什麼怪?變得這般稀奇古怪的樣子,你又犯啥迷糊了?破禪鋒,你剛才說佛祖來了,在哪兒?不會是說小白臉變得這假像吧?”瑪爾斯撓了撓後腦,皺著眉對齊巴魯道:“胖仔,他變的這是哪位佛祖的本相?看著怎麼讓人彆扭得很?你不是常說你家佛祖爺爺個個莊嚴得很嗎?這飛花下雨的,長得又肥,好古怪的長相啊?”齊巴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說起來,佛菩薩的心思總是很難猜的,有時候專門示現一些古怪的東西出來,噁心一下大家,讓咱們厭棄自己的身體……也說不準呢。”又見聆聽對破禪鋒笑道:“破禪鋒,你說的那佛祖在哪兒?”
劉迦聽得詫異,正要想方設法變得更好些,忽聽玉靈子對他叫道:“兄弟,你把身子變那麼肥大懸在半空幹啥哩?這是哪一種修行法門呢?”
到得此時,劉迦終於徹底失望,但他還是不甘心,忍不住在空中叫苦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看就知道這人是我而不是佛祖?”岐伯等人聞言一愣,這才確認劉迦在變化佛祖之相想試探眾人能不能識偽存真,轉而交頭接耳道:“說起來怪啊,咱們一看就知道是小白臉,這是怎麼回事?”非所言想了片刻,疑道:“可能是他變得太肥了,不大像佛祖吧?”齊巴魯搖頭道:“不是,雖然說不明白道理,但咱們就是知道他是假的。”
劉迦聽得惱火,收掉假形,疑道:“你們是修行者,當然能看出來我是假的。可修為低的,或是沒修為的,那一定會被我騙了。”破禪鋒樂道:“沒修為的人,他念佛號或是念咒得力,也能識別呢。”劉迦心中難解,大感鬱悶。
忽聽觀心院有人高聲道:“何方妖孽!?竟然在此假佛祖之形惑眾!還不出來受死?!”破禪鋒聞言一怔,趕緊溜回劉迦體內。
劉迦立時笑道:“終於有人承認我這假佛祖的形象了,說明我變得還是有些像嘛,不然如何惑眾?嘻嘻。”岐伯等人聽得院外的聲音,立時人人心中一個撲通,均自暗道:“這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話音未落,忽感一股金剛大力由院外襲至,劉迦“哎喲”一聲,想起自己清醒後,已悄然解除觀心院外的禁制,趕緊以法眼解構對方能場。誰知那力道並非迅猛,卻是雄渾之極,綿綿不斷。劉迦連連解力,對方的攻擊不僅沒有因此減弱,反倒是越來越強,越來越盛,其中沒有任何機巧變化,只是剛強有力,如雷震、如閃電,直劈而下,毫無猶豫,毫無拖泥帶水。奇怪的是,那人能場雖然強悍,似乎觀心院卻未受任何損傷。
劉迦以法眼解構對方能場,早已是熟巧之極,但見對方一味剛猛,他知道剛不可久之理,稍後必有衰竭之象,當下只是解掉對方攻擊,並不還手,待來勢稍有鬆懈,他立時便能抓住對手破綻。
他打好算盤,以逸待勞,正在暗道:“不知這人是誰?待會兒抓住他,問個明白,起碼也要定他個招惹是非、好勇鬥狠之罪呢。”此念未畢,忽感眼前一晃,一張黃色大幡驀地就在眼前,似要將自己裹在其中。
劉迦從未見過誰用幡作法器,此時乍然撞見,就像一床大被撲面而至,他揮手一掌劈出,那幡立時從中間凹了進去,但幡的四角卻順勢捲了過來,欲將他包在其中。劉迦大驚,動念之間,提起破禪鋒,直刺而去。他很少用破禪鋒與人對陣,此時情急之中,展劍而上,只聽嘩啦一聲,那幡即被撕開一個裂口,同時聽得破禪鋒叫道:“爽!我喜歡聽這嘩啦的聲音!”劉迦從那缺口處化光而出,剛一現形,卻發現那幡一角縛在自己腰間,渾身一陣大痛。
他收回破禪鋒,將劍分為數十柄,由內而外,再急刺出去。那幡被破為無數小塊。劉迦正待鬆口氣,卻見那被分成無數小塊的幡巾,轉眼為變成數十張大幡,再次合圍而至。他大叫一聲“越打越多!我不幹了!”心念過處,啟動心馳神往之境,直接跨出,遠遠離開這個星球。這才終於擺脫那幡的追擊。
他想起臨將臣,暗暗尋思道:“那人多半又是個自以為是的正道中人,但修為好像挺厲害,臨將臣正在入定,可不能讓他分心了。”他思量片刻,覺得自己此時修為雖不能對手硬打,但以法眼為基礎,變通諸力,未必就落下風了。當下動念又移回觀心院上空,不由得大吃一驚。
原來那人用幡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真人卻早已直入觀心院。
岐伯等人一直關注半空中的劉迦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