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2 / 4)

小說:夢醒修真錄 作者:北方刷刷

但一旦臨到那千均一發的轉角之處,敢於懸崖撤手、敢於當下承擔、敢於大拿大舍,也會即刻連破諸相而踏上一個無法想像的境界。

劉迦突破眼識,改變了“看”的觀念,是將眼識跟隨境界遷轉的積習放下,以真實的本心來看觀感世界,但也僅限於此。可偏偏六根六識雜呈相隨,牽絆干擾,以至於法眼既生,但第二輪卻遲遲難以突破。何謂用真心來觀感世界?南華真人(莊子)曾說過:“至人用心若鏡,不將不迎……”鏡內本無主觀之相,不管何物在其中,皆映出其本來面目,不偏不倚,想來這即是以真實的本心來觀感世界。

說到這裡,想起佛門一個真實的故事,或許能從一個側面來了解劉迦現在所處的境界。有一座山,山裡有一個和尚(咦,好多故事都是這麼開始的,真是怪啊),他習慣在山下結個小矛屋坐禪,而不喜歡到山上的廟子裡面去和師兄弟們湊熱鬧。有一天,他坐禪至忘我境界,心中法喜充滿,忍不住一躍而起,想到山上的廟中去稟告師父自己的悟境。他順著山道一路走來,正見一個師弟打著個燈籠迎面而至。他上前奇道:“師弟,大白天的,你打著個燈籠幹嘛?”他師弟聽得詫異莫名,叫道:“師兄,此正是夜深人靜之時,你幹嘛說是白天?如此黑暗之中,你不打個燈籠,就不怕摔到山溝裡面去?”那和尚聞言大驚,指著天空說道:“這青天白日的,哪有什麼黑夜?”誰知話音一落,眼中的白晝立時變成黑夜,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何也?他坐忘之前,是在白日,在那境界來時,已忘了時間,在他心中,外面的世界依然是白天,因此他出來後,受著那六識的支配,眼中看去的外境竟是青天白日,一片光明。也不知他看到的是遍虛空諸法界的佛性之光呢,還是由他的神通演化出來的自性光茫,這一切是真是假,是幻是虛,又或是那個提燈籠的僧人看到的世界本來也出自六識積習的支配,讀者大大可自細細參詳,偶自己也搞不清楚呢。只是時常在想,或許他當時一念轉過,那真相就在心念轉換的瞬間。

劉迦在定中的遲疑,被破禪鋒發現,他不知劉迦卡在何處,但觀其鬱悶之相,知他對於境界感知似是而非,不能肯定,也不敢否定,當即遍尋收藏,好不容易從《六祖壇經》中找到一句,立時叫道:“六祖頓悟的剎那,曾興奮得說出一段話,我這就唸給你聽聽: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效能生萬法。”劉迦聞言一怔,問道:“何期?‘何期’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破禪鋒苦笑道:“就是沒想到的意思啊。”

劉迦驀地一愣,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原來如此……”他腦中劃過一個火花,就像黑暗中點亮一支蠟燭,那靈性之光頓然升起,前時被渾天成點破的眼識障礙,立時轉識成智,只覺茫茫宇宙、浩蕩蒼穹的一切,清清楚楚、了了然然,那空間突變的過程竟在自己跟前,就像一場正在上演電影,而自己只是一個輕鬆自在的觀眾一般。()

空幻 第六章 佛與眾生相 均在一念中現

劉迦轉入定中,立時將影子宇宙的現狀看得清清楚,似乎他置身於這宇間外,俯視一切,大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那臨將臣正在研究《楞嚴經》,忽見劉迦身後金光大盛,柔和融融,他微感詫異,稍加捉摸,已知那是地藏十輪心法下的悲天憐人之慈光,當即笑道:“嘿嘿,我來試試法吧,給你噹噹陪練。”他此次見到劉迦時間不長,沒想到對方修為進展如此之速,忍不住技癢於心,想試試劉迦已到何種程度。

臨將臣二指發力,先將劉迦圈在一個小範圍的禁錮之中,然後坐在原地,打出連串訣印,將“嘔心瀝血”的功力分作十二個陣點,團團圍住劉迦。他這法子一旦困住對手,便可以隨意擺佈對方,力道大小和攻擊方向全憑心念控制,這是他練功常用的方法。先將一群修行者捉住,用此法困住後,自己在圈外修練,隨著練功狀態的不斷改變,圈內修行者的血會隨著他那時的需要自行奔逸而出,不多不少,分毫不差。而那些被困的修行者,在不斷抵抗的過程中,更增他修行的樂趣。現在想起來,難怪岐伯和大丑常被人罵作變態,多少也是因為殭屍修行者的法術過於邪惡,讓人難以接受,並非完全被人無端惡罵呢。

臨將臣布好陣勢,他不敢全力施為,怕劉迦此時的修為華而不實,承受不起他的大力摧擊,只是以五成力道去試探。這看似輕描淡寫的邀擊,卻藏著極大的兇險,那臨將臣的修為早已是隨機而作、不拘一格的境界,看似一個簡單的十二禁點陣法,卻將天地間種種殺機盡諳於中。那陣法置於星河,儘可與千萬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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