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高得很,不想重蹈梵天創界者的覆轍,我沒什麼好擔心的。”話一出口,忽然覺得自己做了多年的閒雲野鶴,想到哪兒就到哪兒,甚為自在。
破禪鋒正要說話,劉迦擺擺手,又道:“大家別再勸我了,這事既然放進了我心裡,我總得做,否則會一直放不下的。”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安若微,自語道:“我還是讓她繼續呆在這兒吧,反正我去大梵天找到了界因以後,還會再回到這裡來的。如果她那時還瘋瘋顛顛的,咱們總得想個法子讓她清楚過來,雖然我不喜歡這瘋婆子,可她畢竟是曉雨的姐姐。”
他試著向外突破,發現外圍能場依然沉厚強勁,乾脆還是用法眼定住圈外一點,直接跨出,正見欣悅禪等人。
劉迦正想開口道“咱們去瞧瞧岐殭屍他們”,卻見岐伯和大丑已在此處,幹玉在大丑身邊,似乎正嘲弄著大丑。劉迦見之大喜,上前笑道:“岐殭屍,大丑,你們倆位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岐伯一臉苦笑,指著幹玉道:“你這位美女下屬本事大得很,不知如何找到咱們的,嘿嘿。”大丑似乎也想說什麼,但一抬起頭,嘆了口氣,又悶聲不語。
劉迦聞言不解,又見大丑一臉鬱悶地呆在一邊,低頭不語,心中詫異。
他瞬間從岐伯念頭中找到答案。原來岐伯和大丑進來之後,很快便找到了那翻版的自己,卻都是未曾修行的普通人。岐伯為人豁達,既然沒看出那翻版對自己有何影響,也就不想過多與之交往,大有各安天命之意。但大丑卻不同,窮盡各種理論,總想弄明白兩人元神為何這般相似。像他這樣的科學家,遇到如此尖端的課題,倘若不去論證和解答,豈不是會被活活憋死?急切之下,也不顧岐伯的反對,抓住那個翻版的自己,要硬行解剖,甚至準備取其元神詳加研究。本來以他的手段,解剖個活人,然後再把這人徹底復原,也只是牛刀小試的手段。誰知解剖之後,並未發現任何異樣,大丑困惑之下,便想將這人帶在身邊,以便隨時研究。不管岐伯如何苦勸,他總是不聽。後來空間突變,兩人所在的星球只是被暫時屏障了,並未受到多大影響。
那欣悅禪等人在炬星陣外呆得一會兒,見劉迦遲遲不出來,幹玉一時無聊,暗道:“倘若有那油嘴滑舌的小殭屍在這裡,聽他胡說八道一氣,便不寂寞了。反正宮主也想要找到他,我不妨幫宮主把這事辦了。”她有了“幫老大辦事”這個理由,自覺去找那殭屍情人也就合情合理,想來沒人會怪她擅自離開。當下拿出一串念珠,撒向空中,待得那幾十顆珠子終於連成一線,向同一個方向指去時,她便已大概得知岐伯的方位。對欣悅禪等人留下一句:“我先幫宮主把岐殭屍他們找回來。”言罷即跟著那念珠閃身而去。
她雖然找對了方向,卻一時難確定岐伯兩人具體所在。好在她見多識廣,估計岐伯等人被某種力量遮蔽,便在唸珠停留的地方大展法術。誰知那地方正是空間扭曲之處,她法術一起,無疑在挑戰那天然形成的陣法,頃刻即被捲入其中,險些被折騰至死。好不容易等到那扭曲散去,她才逃得出來,也正好落在岐伯所在星球之上。她找到岐伯兩人,正見二人為了翻版大丑一事而爭吵,她心中一肚子惡氣沒處宣洩,乾脆一掌劈了那翻版的大丑,斷了二人爭吵的根源。
大丑正在向岐伯細細解釋他的科學理論,沒想到幹玉一出現,立刻把一切推論和試驗的基礎連根消滅,他張大著嘴,一時難以置信,待得各種複雜情緒交錯過後,終於忍不住紅著臉對幹玉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這不懂科學的蠢貨!”幹玉淡淡一笑,只是輕聲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大丑開口又道:“你這……”忽然想起自己面對的人並非一般的凡俗女子,而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幹玉,立時怔住,轉而渾身顫抖起來。岐伯正要上前勸住幹玉,卻見幹玉道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也不想殺你,但如果你敢對宮主說我殺了你的翻版傻瓜,那就是在逼我殺人了。”說完,他對二人施下清心咒,將兩人帶離。
她本以為只要兩人不說,再加上有清心咒鎖住兩人念頭,劉迦便不知她濫殺一事,誰知那清心咒頃刻即被劉迦法眼透晰得蕩然無存。劉迦心中不樂,皺眉暗道:“這幹玉從沒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裡,想殺誰便殺誰,今後不知還要惹下多少禍來?”正待教訓幹玉幾句,忽又暗道:“我有什麼資格說她?我濫殺的人比她少了?”念及此,心中又覺鬱悶,但他的好處便在於勇於承認錯誤,從不死要面子,稍稍想過之後,釋然於心,對幹玉坦然而道:“幹玉,我從前也自恃神通廣大,草菅人命,本沒資格教訓你。不過殺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