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
臨將臣跟在他身後罵道:“還沒輪到我啊?”劉迦笑道:“你的事不急,稍等一下。”臨將臣苦笑道:“不急?是不急,等老子快死的時候才算急!”
玉靈子被劉迦猛然拍醒,立刻坐起身來,笑道:“兄弟,你瞧我,怎麼又睡著了?倒像那陳摶老祖一般,一睡成仙。哎,兄弟,你說說看,這世上真有睡覺成仙的法門?你前生見多識廣,應該啥都知道的。”劉迦見他認真,當即也坐下來,點頭道:“嗯,佛道兩家都有這樣的法門,我在資料中看到過,其他諸如妖界或是修巫者,也有這樣的法門。不過,他們不是真得睡,而是在類似睡的狀態中修行。因為人睡著以後,如果能讓元神出竅的話,沒有了身體束縛,反而能悟到許多修行真諦。那種狀態,有點類似人的身體剛死亡時的中陰身或是靈體,也有叫星光體的,但與中陰身和靈體的區別甚大。如果有法子修練這種狀態,許多道理不修而明。”
他剛才作了一次被人輕視的教授,心中多有落寞。現在忽然有玉靈子這樣的學生提問,好像教授猛然間找到了一個愛學習的學生一般,大感親切,心中微生知己之感。忍不住拉住玉靈子,將自己想表達的修行理念一口氣吐個痛快。就像一個失戀的哥們兒,無處伸冤訴苦時,逼到急處,逮著一個願意聽他傾訴衷腸的女子,哪管那女子曾經是他眼中的恐龍妹或是其他什麼的,狂吐鬱悶之下,立時覺得那女子諸多惡相瞬間即變現為一個難以替代的優點:你理解偶!知己往往都是這麼來的,不見得對方真得能理解你,重要的是他(她)正好站在了你需要找人傾訴的那一刻。
玉靈子現時正好起到了這個作用,讓劉迦心情大感寬慰,不禁在心中暗道:“玉靈師兄悟性雖然不高,但做人很踏實!”
玉靈子聽他解釋一番,臉上更增笑意,連連點頭道:“兄弟你的見識就是不錯,和別人不一樣,以後定然修到佛祖級別去,但你和那些佛祖不同……”劉迦知他下面要說的定然是“你和那些佛祖不同,你多才多藝,兼通佛道兩家法門,特別是那無極遊魂手,我可是隻傳了你一個人,其他佛祖都不知道”之類的話,趕緊打斷他,笑道:“師兄,你什麼時候睡著的?以你的修為,怎麼可能疲倦睡著?”
玉靈子側頭一想,疑道:“說來也怪,我印象中,剛才你好像變得很恐怖,大家都想著逃命,我也想逃,可不知為什麼,一步跨出,卻睡著了。”劉迦聞言一怔,立時提出玉靈子腦中的念頭,見他所說並未有所缺漏,一時不解,暗道:“當時大家為了躲過我的情緒對眾人神識的干擾,明正天他們是被人用外力弄暈過去的。可沒人用外力弄暈他啊。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他除了被我震暈甚至震傷之外,別無選擇,怎麼可能睡得這般憨暢痛快?”
他想起一事,又道:“師兄,你平時在唸那藥師佛的咒語是吧?你是怎麼唸的?”玉靈子笑道:“這多簡單啊,就是那‘無極遊魂手’這幾個字。”劉迦聞言一愣,張大嘴“啊”了一聲,瞪著玉靈子。玉靈子這才醒悟,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是‘藥師琉璃光如來’這幾個字啦。”
劉迦鬆了一口氣,疑道:“這可不是咒語,這是佛號啊。”跟著他又點頭道:“不過無所謂,唸咒與唸佛號,操作與過程或許有些差異,但想來目的都一樣,都是為了借其願力而已。”但似乎這樣說過於粗漏,並非他心中真實想法,欲待解釋,卻見玉靈子又笑道:“剛才你發威的時候,我正在唸叨著‘無極遊魂手……藥師琉璃光如來’的東西,忽然莫名大起睏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劉迦聽得有些蹊蹺,忍不住從他念頭中找出詳細端倪。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玉靈子前時尚按照著破禪鋒說的,念那藥師佛的名號,倒也頗符合經中所說“持其名號,至心稱念而得其力”的作法。可後來那玉靈子起了新的想法,要把無極遊魂手和佛號融為一體,竟花了許多心思在這完全不搭邊的事情上面。他心思過於專一,不知不覺中,竟把那佛號唸作了“無極遊魂手,藥師琉璃光如來”。雖然世間萬法平等,無有高下,在覺悟者眼中,無極遊魂手的地位該與藥師琉璃光如來的佛號沒有差別,可劉迦無論怎麼去想,總覺著怪異得很。
劉迦並未簡單否定此事,因為他心中有個疑問,那就是玉靈子在自己發瘋的時候,莫名睡著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無外力相應,那原因必在玉靈子身上。可是以玉靈子的修為,除了唸佛號以外,其他的本事大家都清楚得很,至少那“無極遊魂手”是不可能有這般威力的,能讓他隨心所欲地避開劉迦這等高手的襲擊,除非使這絕活的人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