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疑惑,暗道:“小白臉在幫我回溯往事,不知要回溯到什麼年代去了?我對他生他世的記憶,一部分是我在修行中自己看到的,另一部分是殭屍王告訴我的,不知道小白臉有沒有辦法幫我回溯到我不知道的那部分去,讓我驗證一下殭屍王所說的話?”
忽聽劉迦的聲音在耳旁輕聲道:“你的心中有執在,這個執束縛了你觀照的能力,你儘可能放鬆,我助你一把。”
臨將臣對劉迦極是信服,當下不再猶豫不決,立刻放下諸慮,由得劉迦隨意支配。忽覺腦中雜念莫名停頓,眼前光明大起,比剛才更亮千萬倍,他見到一個清晰的畫面。這畫面剛一出現,他便莫名地明白,這個畫面是很久遠劫以前的事,太久太久,是以致於自己早就忘了。
畫面中,殭屍王一臉鮮血,正瘋狂地大吼大叫,而臨將臣自己則在不遠的地方喘息,一旁有一個妖豔的女子叫道:“臨將臣,老大這次走火比從前任何一次都恐怖,看來非得滅了咱們才會清醒過來了!”
而臨將臣則看到自己在罵道:“他媽的,難道殭屍修到他那個級別,就只有發瘋一條路?如果是這樣,咱們還修個屁啊!不如死了的好!”
一旁有個胖乎乎的矮個子男人介面道:“臨將臣,莉麗絲,咱們要不要跑啊?”臨將臣認識這人,他也是元老級殭屍,江湖上習慣稱他傻瓜阿茲曼。
臨將臣環顧四周,看了看遠遠近近的十幾個殭屍,這些都是殭屍界的元老級的人物,個個都能力非凡,但在殭屍王的打擊下,要麼就是已經萎靡不振,要麼就是恐懼難安。
臨將臣看了看懸在空中的殭屍王,對眾人道:“他又在凝聚骷沙了,大傢伙拼了命一起上吧!逃是沒用的,咱們哪一次從他手上逃掉過?咱們打得越熱鬧,越能惹動諸界那些愛管閒事的高手,說不定真能折騰出什麼人來制服他!”
遠處有人罵道:“若有高人能制住殭屍王,也一定會制住咱們,對咱們有啥好處?”
臨將臣苦笑道:“我無所謂,若真有人能制住老子,老子一定心甘情願地讓這位高人把我徹底廢了,省得受這份生不如死的苦。”
正說話間,忽聽有人叫道:“哎呀,他又爆發了!”
臨將臣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臨將臣的心漸漸代入這一畫面中的心情,恐懼不安漸起,立刻從回溯中被動出離,他渾身是汗,對劉迦道:“小白臉,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你說一切法,皆是心法,為什麼各門各派的修行者,也能用一定操作手段控制身內和身外的能量?甚至殭屍王能大規模地呼叫骷沙的能量,使周邊的能量全聚在一起,併為他所用?難道這些也是心法麼?不和外面的物質界有關係麼?”
劉迦點頭道:“一切法從心想生。這個法字,不僅包括法門、辦法、方法,也包括世界一切有形有相的物,還包括一切物之間的轉換方式,就是你說的什麼能量啊之類的東西。因為一切都在一心之體中,所有的內容由知見而建立起來,因此都能在相對應的心意識內容上,外化成相關的手段,進行運用。其實你呼叫能量,念法訣,煉丹,作附咒等等,無非都是用心在識見中轉換折騰,最後現出那個折騰的相來。外人看起來,你貌似很強大,其實你無非就是透過一定的手段,掌握了一些識見運用的法則,或是建立起了一些識見運用的方便法而已。”
臨將臣雖然不完全明白,但這幾句話過去,他心中平靜了許多,對劉迦道:“咱們繼續。”
他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在劉迦的助力下,便更快地進入了狀態。剛才消失的畫面,又重新展現出來。
那畫面從黑暗中轉換,受了傷的臨將臣正緩緩醒來,眼前正面對著一個年輕的僧人,他心中微詫,忍著渾身的巨痛,對那僧人道:“小子,你是誰?你在幹嘛?咦,殭屍王呢?”
那年輕僧人正坐在他身邊,為他念經,聽見他說話,一臉驚喜道:“哎,你醒過來了!我是一個行腳的和尚,路過這裡,見你們都有傷在身,想看看能不能救你們。沒想到你們恢復得這麼快。”
臨將臣努力掙扎著坐起來,正見殭屍王雙腿盤坐在不遠處。他大吃一驚,急待反撲,但似覺渾身無力,側頭正見這年輕僧人一臉笑意,他一把攬過對方的脖子,張口就咬。此時若能吸血,甚至吸乾對方所有的精力,他便有可能比其他人恢復得更快。
那年輕僧人沒想到他動作奇快,力氣又極大,自己根本無法反抗,眼前對方的大嘴已在自己頸邊,只能驚叫道:“哎呀!”
臨將臣哪會把一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