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這本日記的內容越來越混亂,事件的結構和邏輯充滿了矛盾的原因之一呢。
他繼續在日記中寫道:“瞧大丑這樣子,有點像古書中描述的那些大德快要見性的樣子呢。”想起一事,轉頭向齊巴魯問道:“你們佛門修菩薩道的,見性是在哪個級別才能做到的?”
齊巴魯一說起這些理論,勁頭立刻大了起來,笑道:“菩薩修行的次第階位很多呢。常規分法,要先經過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這些階位,然後才是登地菩薩。登地菩薩又有初地到十地這樣的階位。這也有幾種分法,比如楞嚴十地,華嚴十地。”
李照夕聽說過華嚴經最大最長,立刻道:“你就直接說華嚴經中,哪個階位明心見性吧!”
齊巴魯撓撓頭,為難道:“我收集的不同地方的經書比較多,若按釋迦佛在你們地球上說法時留下的經論來看,就有藏教、通教、別教、圓教的四種分法呢,你讓我說哪一個?這些東西,我背得倒是很熟,但不知你問的是哪一類分法的?”
李照夕立刻頭大,不禁叫苦道:“有這麼複雜?”
齊巴魯樂道:“嘻嘻,這說明咱們佛門的方便法多嘛,若只有一種分法,說明過河到彼岸就只有這一條獨木橋了,分法越多,說明咱們過河的方法多吶。”
見李照夕茫然,他又樂道:“大丑那急憋的樣子,也不見得就是要見性了,有時候小悟就是那個樣子的,先是急憋一下,忽然感覺心通了,偶經常都有這樣的感覺,這屬於小悟呢。這種小悟,信心是不堅定的,一不留神,要退轉的。”
說著他雙手攤開,一副無奈的樣子,苦著臉道:“瞧瞧我吧,不知都退轉多少次了。”
他指著空中劉迦的虛影,道:“小白臉的修法,不像是按藏教、通教、別教這三種分法來修的。因為這三種分法的階位,過程次第是很詳細嚴格的,比如別教中,第七住位明心,第十住見性,後面繼續修十行位、十回向位,然後才開始登初地。這些日子,我注意觀察了小白臉,他的修法,更像是圓教來的,圓教雖然也有次第階位的級別,可他們更多的是位位相融、階階相攝的,把整個方便法全揉在一處,即心即佛那種,修起來也很難的,也很難分清他的價位在哪兒。像我這種根器差的,若按他的方式,多半一年半載就把心修亂了,直接修進輪迴去了,比凡夫還快。因此呢,普通人還是按過程次第階位比較明確的修法來比較好,那樣不容易走彎路呢。”
李照夕頗為失望,立刻在日記中修改道:“原來大丑的急憋相,多半隻是一個小悟,不知他還要急憋多少次,才能來個大悟呢。等他憋出個貨真價實的東西來,再給他樹碑立傳吧,現在他還得在日記中繼續當他的偽科學家。”
他一邊寫,一邊又開始觀察其他人,卻忽然聽得一聲慘叫,忍不住轉頭看去,那慘叫卻是臨將臣發出來的。
原來那波旬眼見眾人關注著劉迦與僧人的互動,他波旬已不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心中難受,暗罵道:“他們佛門弟子最會做這種搶人風頭的事,我得破他這個法才是!”
但他又確然不知此境相如何形成的,又如何破得掉?但波旬畢竟是老江湖,這種事哪能難得了他?稍一思量,立刻有了主意,暗道:“我找一個小白臉關心的人打一頓,他必然分心呢!”
在波旬的印象,這小白臉該是最關心崔曉雨的,可他既想收崔曉雨當弟子,便捨不得下手。玉靈子雖然是他最厭惡的,但也是他最不屑於下手的,總不希望因打了玉靈子而自墮身份。轉眼正見臨將臣在一旁發呆,暗道:“臨將臣這殭屍臭名昭著,我打他一頓,該不會有人異議吧?而且臨將臣既是小白臉的護法,我打了他,這做主人的,該有所動靜吧?”
念及此,他閃到臨將臣身邊,對臨將臣道:“臨將臣,老夫想扁你一頓,你意下如何?”他要激得對方先出手,他卻以自衛的名義還手,這樣方顯高人的境界。
臨將臣一聽此言,立刻是怒火中燒,但他深知自己根本不是波旬的對手,那怒火中夾雜的無奈,立刻又使他垂頭喪氣起來,那本來升騰的莫名大火,頃刻又熄了下去,滿腔鬱悶地對波旬道:“我不是你對手,你要扁就扁吧。”
波旬沒想到臨將臣最終採取了這種自暴自棄的態度,全然出乎意料,可臨將臣既不出手,他也不方便主動邀擊,愣了片刻,只有嘆道:“你跟著小白臉久了,連男人的血性和脾氣都沒有了,真是可悲。”
誰知這句話依然沒有挑起臨將臣的戰意,因為臨將臣心中壓根兒就沒有戰勝他的信心,根本就不想挑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