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
劉迦樂道:“哪有什麼真菩薩假菩薩?心識結構無真假,一切只以知見為標準,無疑即是真,淨信即是真,她那時一念至純,盡信無疑,心識結構只會記下這個過程,同時自然關聯整個系統中與之相應的內容,然後以因果相應的規則排列事相。她從前醫我的頭,我現在醫她的頭,這有啥不對的?你們對心識結構瞭解太少,把真假界線分得太清楚,把身外世界和心分得太涇渭分明,把六根感觸死死認定,當然會覺得奇怪。”
他見眾人聽著不解,又道:“你對佛祖的畫像生起信心,和對著佛祖的肉身形象生起信心,這有啥區別?反正生起信心後,起作用的,都是那個信心本身啊。倘若沒那個信心,就算萬千佛祖在你身邊,對你一點益處也沒有,但如果真有那信心所在,對著一張畫像禮敬,收益更大呢。當然,你如若明白其中道理,信心更大,凡聖兩拋,佛魔盡滅,自起精進勇猛之心,又何必向外攀緣不停?”
瑪爾斯對萬神圭旨深有了解,恍然道:“小白臉,我瞭解信願力的作用,聽你這麼一扯,我明白了,佛像這東西,能幫人起信轉心是吧?因為人不容易信自己,容易信偶像……好像是這個理吧?”
劉迦笑道:“這是其中一用吧。還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萬法都在心識中打轉轉,怎麼樣對你有好處,你就怎麼樣用。所謂好處,無非就是心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廣,束縛越來越小,煩惱越來越少,生死不拘,自由自在,快樂無憂。”
玄穹笑道:“兄弟,雖然治艾斯琳的病只是凡俗小事,但沒想到你能從一件小事中,引發出這麼大的道理出來,你也算是玩心的老滑頭了。”
劉迦正色道:“以小見大,以點窺面,處凡地而見聖因,於地獄而見莊嚴,方顯真理平等無二,處處一致。”
玄穹等人大為歎服,李照夕手筆不停,嘩嘩記下這段故事,直名為“心想事成”。待記到其他人等時,忽然想起大丑和伽利斯等人去了多時,不見迴音,問道:“師兄,不知大丑他們那邊情況如何了?”
劉迦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事,這時才想起大丑等人,放眼直觀,卻見輪寶偌大的形象郝然懸在太空深處,間或便有一陣微粒層風暴憑空而起。而輪寶外,居然是萬千不同星球種族的巨型戰艦錯落而立,他暗道:“如此大場面的星艦對恃,很久沒有見過了呢,印象中,我只在翰陽風他們的閒人俱樂部時見過這般規模的。”
他看不見大丑在其中,脫口道:“大丑可能被身見拉回冥界去了,可伽利斯和祺諾為何也不在了?”
眼前這群人中,修為最差的就是李照夕,一聽此話,頓時“啊”地一聲,在原地消失。瑪爾斯和欣悅禪二人情執較重,和肉身感應度極高,此時也開始不適應起來,跟著渾身不安。
那欣悅禪只覺上下都不對勁,好像有個東西在不斷拉扯自己,但由於她的情況與殭屍不同,沒有骷沙將她強行拉回身體,因此她並沒有消失。可身體知見卻不依不撓地在起作用,那牽引力越來越強,她越來越需要沉心定神方能穩住身形。
劉迦在一旁道:“把心放下來,你越是緊張,越是過於關注那些不安的感覺,那身見越要起作用,你越是放鬆,越是無所謂,越能自控。”
欣悅禪對他所說的修行方面的理論比較信服,一聽此語,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地放鬆心態,任其自由搖動。沒想到她不動了,可她在冥界的身體卻因身見起作用後,無法安住,小摩尼珠爆發出強大的光茫,順著身體所在空間的通道,帶著身體強行衝了出來,瞬間閃至欣悅禪處,剎那合體。欣悅禪微感身體疼痛,輕輕晃了一下,便站穩了。
瑪爾斯也被牽引得難受,可他那天生強悍兇霸的積習,被信願力薰染後,更加巨不可擋,掙扎良久後,竟楞是大吼一聲,將身體從冥界反拉過來,也在瞬間合體。
劉迦看得吃驚,不禁搖頭苦笑道:“你二人有如此強悍的心力,如能專注在菩薩道上,早就成就了,何苦為了一個假身這般驚天動地的?多好的天賦,可惜沒用在刀刃上,暴殄天物呢。”
瑪爾斯剛剛合體,渾身痛癢,渾身亂扭一陣,咬著牙罵道:“沒這身子骨,老子的威風減了百分之九十九,下次再也不幹出體這種傻事了。”
劉迦見他一臉漲紅,知他難受,笑道:“出體只是一個假象,破見才是重要的嘛。你再威風,也敵不過生死變遷,總有不威風的時候,總有人見人揍的時候。”
瑪爾斯大頭猛搖,頗不以為然道:“男人就該有男人相,女人就該有女人相,倘若我沒有了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