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女子漂亮和男人陽剛,這樣的極陰極陽,二者容易互補協調,對生命的繁衍大有益處,我便決定對界因做一些修改。但要專門花精力去糾正生命的長相,我又覺著無聊,乾脆決定不在長相上做調整,而是直接增加男性的陽剛,把雄性生物的攻擊力增加。”說著這裡,劉迦轉頭小阿菜笑道:“難怪你們修羅天的人這麼能打。”
祺諾搖頭道:“可這種細微的調整是很難把握分寸的,以我的修為,調來調去,前進一步就是陽剛過頭,後退一步就是陽萎…。弄到後來,我焦頭爛額,但又不敢停下來,畢竟那時界因已快啟動了,再不抓緊時間,隨時都可能大爆炸而自動形成一界。倘若界因爆炸之時,我還在調整,那結果就完全不可控制了。比方說,我剛剛把雄性要素減弱,界因便爆炸而成界,那這一界豈不是成了陽萎者投生轉世的集中營?但偏偏這一界又有雌性存在,那豈不是苦盡天下女子?哎,其實我這個比喻也不對啦,倘若真是這樣,生命又如何誕生得出來?既然生命不能誕生,陽萎者又是如何產生的?女子又從何而來?反正我只是打個比方,說明一下這種微調的痛苦所在,你們也不用太認真了。”劉迦和小阿菜聽得搖頭不已,苦笑難禁。
祺諾繼續說道:“終於,有一天我累得實在不行了,也開始萌生惰意,再沒耐心繼續做下去,就開始自我安慰地告訴自己:行了行了,你已經調整好了,雖然不夠完美,將就著也能湊和了吧。然後就開始創界了……”聽到這裡,小阿菜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哭了起來。連劉迦都頗為不滿地嘆道:“這這這……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你也不想想,那別人要是知道自己的生存環境是在這樣一種狀態下產生出來的,心裡面會有多難過啊……”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心中所感,只是覺得彆扭之極。
他這想法偶特能理解。有一次在家吃完飯後,偶想找些話題和雙親聊聊家常,便故作天真地問道:“娘啊爹啊,當初你們兩位是怎麼想到要生下偶這個可愛的生命來的呢?為了生偶下來,你們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偶本以為爹孃立時會甜美地回憶當年,他們是如何地盼望著偶的出世,是如何地幻想著這愛情的結晶,是如何地……誰知道偶娘立時嘆道:“那時避孕措施不完善……沒法子的事。”偶當時聽了這句話,無語良久後,終於下定決心,絕再不涉及此話題。
小阿菜之所以哭,便是因為此。每個生命對自己多少都有些認同感和自豪感,但終於有一天,你忽然得知,你的出生只是因為某個錯誤或是不小心之類的、毫無美好願望下的意外,甚至是一種遺憾的敗筆……你定會覺得你的人生充滿著多大的偶然性啊,稍稍一個差池,你便沒機會來到這世界上了。咱們凡人尚且如此,何況小阿菜這一界之尊,這種打擊對他而言,除了哭以外,似乎找不到其他的表達方式了。
祺諾看著小阿菜哭了一會兒,心中也甚為感概,正待說幾句勸慰之語,忽見小阿菜停止了哭泣,轉而問道:“難道修羅天永遠只能這樣,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可以再作些調整了嗎?”祺諾搖搖頭,嘆道:“我沒多少時間了,如果我能回梵天世界,重新凝鍊炁氣,這身體便能再支撐千萬年的時間,或許能給修羅天再多做一點事。”他看著小阿菜悲意淒涼,又補充道:“並不是我不想管你們,這確實是因為我能力有限了,倘若我還有能力做下去的話,我不可能不管的。畢竟這不僅關係你們的未來,也關係到我的未來。由於這一界是我創造的,這一界的發展好壞,對我影響極大。”
說著他指向劉迦,對小阿菜說道:“創造他們那一界的伽利斯,也就是他們所說的上帝,就做得比我好,不管怎麼說,在那一界對他感恩的人特別多……甚至還有不少人透過各種修行方式進入更高境界,有的已遠遠超過梵天之境。這種念力回饋,使伽利斯的修為不斷向上,現在都不知修到何種境界去了。”說到此,他又長嘆道:“唉,這修羅天一界的人大多怨天怨地,特別是不少應劫失敗的修行者,對這種生存環境埋怨得更加厲害,這些怨力回饋,對我自身修為衝擊極大。背上如此深重的業力,真不知道死了以後,我會輪迴到什麼鬼地方去呢。”
劉迦與小阿菜一時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深義,相視無語。片刻,劉迦忽然說道:“咦,你為什麼不能回去?那邊不是有個通道嗎?猥瑣男就是從那兒回梵天的。”他隱隱覺得自己能幫到這祺諾,但又不知該如何幫他。
祺諾搖頭道:“我神識弱得很,現在連身體都回不去了,怎麼敢直接去走那條通道?那映界神光不把我徹底粉碎才怪。我前些年一直沉浸在如何改造修羅天的事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