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劉迦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指著那人的臉說道:“你你你……你乾脆說你自己羞花閉月、沉魚落雁好了,太搞笑了。”花月魚雁一臉開心之意,笑道:“是啊,我的名字就是從羞花閉月、沉魚落雁這八個字來的,只不過這八個字太長,所以我取其中四個字,花月魚雁,直截了當,乾脆利落。我這人做事最討厭拐彎抹角的,要帥就帥得坦坦蕩蕩。你這小白臉雖然長得也帥,可帥得有些拖泥帶水,比起我來也就落了下層。”
風塵一點熊忽然在一旁問道:“這位花兄,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叫無跡真人?”花月魚雁搖搖頭,說道:“那是老夫未成名時的道號,這道號沒個性,別人記不住你,還是叫花月魚月雁得好,讓人容易記住。江湖之上,高手太多,要想讓別人記住你,第一印象和名字都很重要。”劉迦忍不住樂道:“你這長相,確實讓人一見難忘。”花月魚雁一臉鄙視道:“小白臉修為雖高,但說這話就不可愛了。你雖然長得白白淨淨,可看久了,也就膩了;我雖然天生一副奇相,但看久了以後,自會漸漸習慣,且越看越是順眼,越看越有個性。沒聽說過物極必反這句話嗎?醜到極處,便是美到極處,你長相中庸,殊無趣味。”
劉迦聽得有趣,正想同這人多調侃幾句,忽見風塵一點熊對他和小阿菜笑道:“這位花兄我雖然沒見過,但無跡真人的名號我卻聽說過的,是一位遊走天下、自自在在的高人。”他本欲向花月魚雁介紹小阿菜和劉迦,但見小阿菜旁若無人地漠視而立,知其看不起對方修為,也就閉口不提。
劉迦好不容易從剛才的暴笑中緩過勁來,稍稍嚴整面孔,然後笑道:“這位花兄,前面到底發生何事?為何你和祈正強老爺子……”轉頭卻不見了祈正強,暗道:“那祈正強不喜歡我。”轉而又暗笑道:“他為什麼要喜歡我?因為我長得帥?呵呵,我又開始瞎想了。這人也走得太急了,我在他身上留的禁制還沒來得及取掉呢。”
那花月魚雁見他再次問起,點頭道:“你們這群人也是想來見那位聖人的吧?我勸你們別去了,沒勁。”小阿菜奇道:“為什麼沒勁?”花月魚雁頗不耐煩地說道:“不知是哪兒來的和尚,將那聖人現世的星球給遮蔽了,只留下一條入口,卻又在入口前擺下什麼香象截流陣,能闖過去的人才讓進,否則就自個兒滾蛋。他媽的,那香象截流陣怪得很,你一進去,面前就好似站了一隻奇巨無比的大象,任誰都沒法子跨過去。”
劉迦與小阿菜面面相覷,心中均感好奇。劉迦轉頭問道:“那聖人有什麼了不起?難道說還怕別人去見他不成?”花月魚雁搖頭嘆道:“也不知道設下如此大陣是不是那聖人的意思,但那些賊禿子就怕別人去打攪他家祖宗,盡把外人擋住,沒聊得很。”說著他長出一口氣,臉色又現無所謂之相,笑道:“你們有興趣的話,自己去試試吧。我反正沒戲了。”說罷轉身溜掉。
劉迦沉吟片刻,撇著嘴對小阿菜說道:“我不喜歡凡事都故作神秘的人,擺出個架子,讓人瞧著不大痛快,這聖人要怎麼現世,與咱們無關,我沒興趣去給他添熱鬧。”小阿菜搖頭道:“我倒有個感覺,或許這事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咱們不妨去瞧瞧,內中必有隱情。”見劉迦不解,他大嘴咧開,一臉笑意道:“我多少也算是佛門弟子,當年也答應過別人,舉修羅天之眾為佛門護法,到此時還未曾踐諾……既然此處有佛門聖人現世,我很想去看看,說不定那聖人能給我一些開導,讓我有所覺悟。”
風塵一點熊奇道:“天王,你如此兇悍,居然也是佛門中人?”見小阿菜怒目而視,他又笑道:“天王不必介意,我以為佛門中人都是些面善之人。”說完這話,他又覺不妥,趕緊補上一句:“天王外表不怒自威,更像佛門的護教金剛呢!”小阿菜鬱悶無比,暗道:“那金剛多是替人端茶送水的角色,這風塵一點熊定然不知,我也懶得和他計較。”
劉迦恍然,想起前時祺諾的話,這小阿菜必是想去向佛門高僧請教如何用禪勁壓制刀煞之事,畢竟祺諾臨終前曾在這件事上多有囑託。念及此,他點頭笑道:“行,既然你想去,我陪你去吧,我可是捨命陪君子。”小阿菜心中感動,笑道:“佛門慈悲好生,不大喜歡殺人,用不著你捨命的,最多被人打一頓。”劉迦莞爾不語,三人朝著前方緩緩飄了過去。
三人漸行漸近,這才注意到前方流光奔逸處,有一個大型陣法,其能場鏗鏘勇猛,至剛至陽,讓人肅然生畏。劉迦再細細看去,卻見其中陣位看似簡單,但其能場關聯處,竟是法度森嚴、威儀具足。陣法四周稀稀落落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