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負責將你帶到此處,其他的我可管不了。”他見眾人神色間頗為疑慮,又笑道:“哎呀,大家別老看著我啦,我今生本來不想轉世的,還不是因為前生答應了他,讓我在這個時候助他一臂之力,我這才特地在此處轉世,就是為了等他來呢。答應了別人的事,總得有始有終,否則我又欠他一筆債了。欠別人的債也不能欠他的啊,他追債的方式太恐怖了,動不動就讓你陪他應劫。”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齊聲問道:“你能隨心所欲地轉世?”羅什眨眨眼,笑道:“這有什麼難的。”眾人見他說得輕描淡寫,直把轉世當作串門一般,個個心中大感不是滋味。羅什指著劉迦,又笑道:“他從前的本事比我還大呢,只不過他的情況比我複雜些,我是無事一身輕,自在。”這群人也不分清楚自己現在心中的感受是羨慕嫉妒,還是自慚形穢,又或是修為差距帶來的無知的痛楚……。這些情緒積聚起來,多有讓人抬不起頭的壓抑。
本來眾人跟著劉迦在江湖上混,其目的大多相同,就是想到他今後或許能有所大成,大傢伙也跟著沾光,但畢竟這是一種對未來的期盼,是對那成就感並不確定的想像。如今,從羅什的嘴裡聽說,這小白臉從前的修為之深,遠非眾人所能理解與認知。而且這種修為差距,在羅什言語間,忽然由抽象的感覺,直接演變為深奧莫測的神通闡釋……一時間人人心中都大起高不可攀的仰望,那幹玉心中忽然一動,傳音給欣悅禪道:“悅禪姐,我有點明白你為什麼當年死活也要跟著他了。”見欣悅禪雙眼微現怒色,並不回答,她笑著伸了伸舌頭,不再多嘴。
這道理看似簡單,實則深奧。打個比方吧,你和一哥們兒在學校時,大家是睡在上下鋪的好兄弟。你們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可謂形影不離、如膠似漆,以至到了狼狽為奸的地步。雖然你明知這哥們兒家財萬貫、富甲一方,有一天他早晚會在社會上呼風喚雨、手轉乾坤,但由於此時的他和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子,只是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甚至邋遢鄙陋的同伴,你和他的感情很純粹,不會受其家庭背景影響。但忽然有一天,大家畢業了,你於下班的某一天去看望那哥們兒,想約他出來喝兩杯寡酒。當你騎個破單車,路過其公司,忽然見他正跨上超長悍馬,前面兩輛跑車開道,後面數輛賓士壓陣,絕美的白領麗人在其身旁耳語(也不知道說的是公事還是私事),眾多總監與經理圍在他左右……這時你會有什麼感覺?那直接的心靈震盪會讓你覺得一切變得不真實起來,彷彿你和他的感情並不能導致共同奮鬥的目標,因為你需要奮鬥的內容,與他相較,完全是兩碼子事。這種時候,如果那哥們兒忽然走過來對你表示親切問候,並邀你與他同行,你會覺得他夠義氣以外,自己心中的落差也會消逝不少。但如果那哥們兒沒看見你(最要命的是你認定他是假裝沒看見你),只是轉身而去,你的情緒則會複雜極了。臉皮厚的,會衝上去扯住他,叫道:“兄弟,忘了偶乎?”緊接著死纏爛打地大談當年兄弟倆如何如何。臉皮薄的,在那顧影自憐的瀟澀過後,也就黯然**地走開。
幹玉以己推人,在晃眼間明白這個道理,忍不住向欣悅禪求證。因為幹玉心中所想,無非是:“當年他們倆感情甚深,後來宮主要去印證什麼更高境界,那欣悅禪被拋棄尚屬小事,但同時又被拉開差距,這便很難接受了。就像一對情人分手,雖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倘若那男的並非從此而墮落,卻走向了更美好、更燦爛的人生,那女方心中的感受就非常複雜了……咬著一股勁兒,總想著要比他活得更好。”所謂活得更好,大多是“你要修成菩薩,我就去嫁個佛祖”之類的,反正不能比你差。
嗯,還好這群人都是修行者,做起事來不似咱們凡人這般優柔寡斷。心中既有此念,當下個個話不多說,盡皆叫道:“帶上咱們一起去。”話畢,人人閃身直入小云宇宙內。劉迦的心思沒那麼細,況且他沒有站在眾人的心境上,也想不到這一層,反倒是習慣了大家和他在一起。見玄穹和安若微沒有進去,反倒奇怪:“玄哥,安若微,你們二位幹嘛不到小云那兒去?”玄穹臉色微現尷尬,支吾道:“兄弟,我還是在這裡等你的好。”安若微看向一邊,連話都不想說。
劉迦正要勸說,忽聽體內的小阿菜笑道:“那兩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願露出一副高攀貴人的醜態。他媽的,老子才不管那麼多,咬定讓小白臉陪我應劫了。”劉迦聞言大醒,當即對兩人笑道:“你們也真是的,想那麼多幹嘛?就當我是江湖混混,修行界的小無賴罷了。”說著他伸手搭上二人的肩頭,微一提力,已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