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陣也收錄了。”
白玉蟾沒有說話,似乎很是生氣,劉迦也沒有理會他,繼續在大廳裡閒逛,發現這老傢伙還真能收藏,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突然聽到白玉蟾在背後說道:“臭小子,你以為我真收拾不了你?”
劉迦一驚,回頭一看,一個極矮小的老者出現在身後,但此人若有若無,竟如一個影子一般。劉迦詫異地看著他,問道:“白前輩,是你嗎?”
這老者已沒有了剛才的火爆脾氣,嘆了口氣說道:“你一直在和我說話,不是我卻又是誰?”口氣竟比剛才悲哀許多,劉迦聽到他沒有發脾氣了,自然自已也就不想再開他的玩笑,於是說道:“前輩有什麼麻煩只管說,劉迦如果能幫到你,一定會在所不惜的。”他想到此人既然和李淳風相識,該不是什麼壞蛋。
白玉蟾嘆了口氣,語氣一下子變得比剛才老上無數倍,沒了前時的火爆,而且還變得有些慈詳與和藹,他說道:“小子,你既然是李老兒的弟子,也該不是用心險惡之人,坐下吧,我慢慢給你講來。”
劉迦坐在地上,只見白玉蟾說道:“我成道時,李淳風尚未悟道,他該是我晚輩,我罵他幾句總可以吧?”劉迦聽著好笑,說道:“想來李前輩也該不在意吧。”
白玉蟾苦笑了一下,說道:“唉,本來有太多的話想和人聊聊,可居然一想起往事,竟沒興趣說下去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幫不了我的,不過我倒有一事相求,如果你能答應我,我必有重酬。”劉迦搖了搖頭,說道:“謝倒不用,你只管說好了。”
白玉蟾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施而不受報,君子也,不錯不錯。”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似如影子一般,一閃一閃的,若有若無。白玉蟾繼續說道:“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奇怪是吧?”
劉迦點了點頭,聽他繼續說道:“當年,我飛昇成仙,本該位列仙班,和大家一起修行,可我心高氣傲,覺得我自修行以來,一直靠自已悟通種種修真道理,非門非派,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個不如流的仙人,因此拒絕了仙界的邀請,寧願做個散仙,,依然獨自修行。後來才知道自已把自已誤了。”
劉迦問道:“仙人還有很多種嗎?”白玉蟾一怔,笑道:“我說你小子和我一樣嘛,不好好跟著正宗門派修行,當然就什麼不知道羅。當然,這有好處也有壞處,還是看個人的悟性了吧。”白玉蟾一生修行全靠自已去領悟,因此個人的才智決定了他的能力大小。
他嘆了口氣說道:“修真者在飛昇成仙后,如果要進入仙界,得過鍛仙關,當年我誤以為那可能就是相當於世俗間科舉考試,過了就給官做,心中桀傲,不屑於去當個什麼仙官,便沒有去,後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說著他嘆了口氣,似乎心中很是悔恨,劉迦暗道:“搞不好那是個提升境界的地方。”
白玉蟾說道:“後來我才知道,是我個人性情孤傲而誤會別人了,那鍛仙關是用來提升仙人功力的,過了鍛仙關,對以後修為大有好處,唉,我卻自以為是地拒絕了。”
劉迦說道:“那你自由自在也很好啊,何必定要去仙界和他們一起呢。”
白玉蟾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飛昇成仙后,自有成仙的麻煩,每五百年便有三災大難要過,闖得過去,境界便向前更升一層,闖不過就化為無形。”他看到劉迦有些迷惑,解釋道:“當然,我說的五百年不是這兒的五百年,是仙界的五百年。這時間不同,轉換起來也不見得對,我就不給你多解釋了。如你以後有幸成仙,自然明白。”
劉迦問道:“那是不是你沒有躲過那天災大難?”
白玉蟾點了點頭,有些傷神,說道:“我後來知道那鍛仙關就是用來渡這關口的,過了鍛仙關,這些災都不用怕,誰知我卻失去了這個大好機會,只有自已想法子去躲這天災大難。”
劉迦心下恍然,他問道:“那這個地方就是你用來躲災用的?”白玉蟾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過這是用來防止外人入侵的,以免干擾,真正的災難來自於身體的純陰之火、純陽之火、和三昧真火。是來自於自身的,與外力不相干,這和修真不同,修真要應劫是因為修真從凡人修至仙人,奪天地之造化、宇宙之玄機,鬼神妒之,是以修真應劫來自於外而非內,仙人的災是來自於內。”
劉迦聽得似懂非懂,但也不便繼續問下去,知道這一問,不懂的可就更多了,這正如不喜歡學習的學生被老師問到了一個不懂的問題一樣,本來就已茫然,倘若再問下去,勢必只能就是茫茫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