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的九字真言變化萬千,完全根據不同的狀況隨意衍生諸般用法,死記硬背有個屁用。”
辛計然在一邊接著道:“我和老白對這些字訣咒語的應用不是很熟,但倘若讓你這小子一個人去捉摸,說不定一個閃失,大家就共赴黃泉了。沒法子,咱們也只好跑到這裡面來瞧瞧,看看李淳風那小子的收藏裡面有沒有可供參考的東西。”
劉迦笑道:“有你們兩位在,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了。”
白玉蟾笑罵道:“本來呢,你這小子執迷不悟,又沒個性、又沒主見,被那陰陽和合陣稍稍一惑,立時便把持不定,老夫瞧著煞是火大。可你小子困在這裡面,倘若一直出不去,早晚有一天精盡人亡而死掉了,老夫和文老,還有小云師父,豈不是跟著陪葬?你一條小命值得多少?咱這三人的命可不能就這麼給廢了。”
劉迦見他提及剛才的事情,不禁尷尬不已,撓著頭,咧嘴說道:“前輩,那事也不要老放在嘴邊了吧,都是過去的事了,大家也不用老是記在心裡面啊。”
兩人正說話間,忽聽辛計然叫道:“你們看,這裡面有一段。”說著他念道:“所謂臨兵鬥者,乃兩儀分四象之態。臨者,四象之初也,萬物始末之邊緣,是以為少陽。葛玄傳之於後人此咒語,為輔血海之周天。”
白玉蟾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原來他這符咒呼叫的是血海之根。呵呵,這老傢伙一句話裡面藏著那麼多東西,不去深究的人哪能明白?”說著他轉過身來,對劉迦說道:“小子,用你的混元力撤去觀心院的禁制吧。”
劉迦不解其意,問道:“前輩,撤開禁制幹嘛,外面全是我的五臟六俯和脈絡血管,有什麼好看的?”白玉蟾罵道:“誰說過你那些雜碎好看了?你以為老夫想看啊?哦,你的肚腸與眾不同,是黃金做的?”
劉迦知他尚在為自己和崔曉雨的事生氣,只怕他這一路罵下去,又將此事拿出來數落一番,心怯之下,不敢狡辯,立時動念將觀心院外的混元力幻化透明,撤去防護。他整個身體的內部結構立時出現在眼前,一時間氣血緩流、脈絡交錯、真力迴圈,竟相而現。似乎面對著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立體建築透礻見圖。他自己很少這樣觀察自身體內,乍見之下,也頗感好奇。
白玉蟾指著一條形似北斗的脈絡說道:“形狀如北斗的那一條,就是少陽衝脈。這衝脈是人身血海,修真者體內三大要素精、氣、神之中,這衝脈便是帶動精血之源的根本之脈。那符咒之學多用精血調控,想來用的就是此處的力道。”
劉迦點點頭,看著那混元力在衝脈中沉沉流過,就如一股龐礴暗流、滔滔不絕,想到這勢大力沉的能場就在自己體內,不禁心中略生優越之感。轉而問道:“嗯,那該怎麼用呢?”
白玉蟾怒道:“別打岔!”然後繼續說道:“那少陽數為七,七者五行屬土,在你體內的混元力中,那七字之數正應在午字火性之上,你用混元力的火性調動衝脈血海之土性,以火助土的相生之法,應那少陽衝脈即可。”
說著他沉吟片刻道:“這化氣、化神的用法,我和文老盡曉悉知。但這直接調控精血,卻從未用過,畢竟符咒之學,過於奇思詭異,讓人覺得終非正道。我從史書上看到那張魯與張角甚有淵源,張角既是符咒高手,那張魯肯定也差不了,這陣法邪得很,與那符咒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多半是二張之一所為。”
轉頭看見劉迦尚在發愣,不由得嘆道:“唉,天下所有的咒訣本身無太大意義,都是對陰陽之力應用的組合歸納而已。倘若你自己能創造一種陰陽之力的變化應用,將此字作為觸機之時的訣竅,豈不可省去那念力應化時的諸多手續?一訣既出,相關脈絡與力道竟相運轉,何必每次運用時都得親自將這過程走一遍?他能叫做臨字,你明白其原理後,便改作傻蛋二字又何妨?”
劉迦見此說,立時恍然大悟道:“難怪康僧會本是佛門弟子,卻將此九字真言加進如來心咒幫人療傷,原來是這個道理。我懂了,我懂了。”既明此理,他開心異常,立時將神識返回。
他深吸一口氣,將混元力定在衝脈之根處。午字訣出,那衝脈立時微微一顫。他見此感應,知道白玉蟾說得不錯,便將那火性之力持續灌入。那衝脈乃十二大脈的精血之根,牽一髮而動全身,受此激勵,所有脈絡中的精血也跟著緩緩遊走起來。片刻間,他似覺那血海處陣陣波滔洶湧,一股沉厚力道自背心而出,逆走丹田,跨過膻中,竟自鼻出。
崔曉雨一直在旁安靜等待,忽感他身體能場一震,不由得被逼來往後退開。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