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被眾人打斷思緒,也覺不好意思,支吾良久,紅著臉說道:“前時佛印大師用催眠的法門讓大家憶起前生,我也見到了前生……”眾人聞言,盡皆莞爾笑道:“哎,原來是這事啊,管他前生是什麼,畢竟都過去了,想那麼多幹嘛呢?那明正天的前生還是個交際花呢,今生還不是一樣修行?別想那些無聊的事情了吧。”一時間人人皆笑那小女兒心思,嬌憨可愛,居然為了一個前生而耿耿於懷,太不值得。
崔曉雨見眾人嘻笑,立時紅著臉急道:“可是我的前生沒有故事的,我好像是從一個人的身上取下來的……”眾人聞言更是哈哈大笑道:“天下誰不是從一個人的身上取下來的?那十月懷胎,落地**,不正是從一個人取下來的嗎?”崔曉雨大急,帶著哭腔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那話音未落,卻聽得半空中傳來一聲尖笑道:“你不是懷胎生出來的,難道是從蛋裡面孵出來的。”眾人聞言皆驚,立時全都站起身來,卻見不遠處一個長腿細腰,小臉細脖的醜陋女子正在說話,瑪爾斯叫道:“咦,這人是誰?長得像蜻蜓似的。”
卻聽崔曉雨在一旁急道:“她是妖界的人,以蜻蜓之身修行而成的妖仙,叫丁丁貓。”眾人聞言盡皆奇道:“丁丁貓?咦,曉雨,你怎麼知道?”那丁丁貓在一側怪笑道:“她當然知道,也不看看她是誰?”
眾人聽得此言,這才詫異起來,轉頭異口同聲地向崔曉雨問道:“是啊,曉雨,你是誰?”但此話剛出,大家又覺得這句話問得過於離奇,不覺又齊聲問道:“曉雨,這丁丁貓的話是什麼意思?”崔曉雨頓足急道:“現在可沒時間解釋這事,這丁丁貓是來取走我哥的元神的!”
眾人聞言皆驚,同時轉身看向丁丁貓。瑪爾斯在一旁苦笑道:“瞧瞧,那尺子一開,立時便有人跟著趕過來了,這天地間還有什麼事是瞞得住的?”眾人正在一頭霧水,卻見人群中一人身形晃過,卻是瞻南山已疾馳而去。
那瞻南山本是卞城王派到劉迦身邊的護衛,既知劉迦身份後,更感自身責任重大,是以聽得崔曉雨的話,二話不說,立時向那女子疾撲而去。
那丁丁貓見瞻南山忽然衝至,不閃不避,怪笑聲中五指輕揚,一團黑霧竟其裹住。眾人見此大驚,細看之下,那裹住瞻南山的竟是數以萬計的蜻蜓。瞻南山見此奇觀,也毫不畏懼,當下幽冥勾魂掌連連出手,欲將這群昆蟲元神收掉。但數招無功,心中一急,又轉用大力震盪,欲將此物毀碎。不曾想,那蜻蜓被震碎之後,竟一變二、二變四……反而更多,不禁大叫道:“這是什麼怪物,沒生命的?”
那丁丁貓咯咯笑道:“我是蜻蜓之王,這些蟲子的元神在我手裡呢,怎麼可能被你收掉?他們受我咒語驅使,你盡情打吧,越打越多呢,咬死你!”眾人聞言大恐,正不知所措,眨眼間,整個天空,已全是黑壓壓的一片,那數以億萬計的飛蟲正鋪天蓋地壓過來。
明正天哭著大叫道:“不是說了風險和機遇同在的嗎?可現在不見機遇,風險倒是鐵定要收大傢伙的命了!”眾人惶恐之下,來不及想太多,各自揮著法器一陣狂舞,可那蜻蜓無孔不入,剎那間已撲滿每個人的身體,只聽見眾人怪叫之聲大起,張牙舞爪處,慘叫不己,哪還有心思向那丁丁貓反擊?
劉迦剛睜開眼睛,立時見到這一幕,來不及多想,見那丁丁貓正在怪笑,身形不動,眼光過處,一股大力直接擊在丁丁貓腰處。
那丁丁貓見劉迦醒轉,知他功力深厚,正準備全力上前將其捉住,誰知對手沒有任何異動徵兆,只是眼神一瞥,洶湧大浪已然襲至,她防不勝防,細腰立時被截為兩斷,躺在地上口中兀自叫道:“這……這是原力的第幾個境界?”劉迦隨口答道:“好像是第二個吧。”丁丁貓垂頭而逝,再無聲息,天空中的億萬蜻蜓也隨之消散,復又藍天白雲,安靜如初。
眾人正在呼嘯著自救,轉眼天空已經放晴,億萬昆蟲也不知去向,卻見那丁丁貓變成兩截死在地上,人人心有餘悸地看著劉迦。
瞻南山一臉血汙,表情怪異地看著劉迦道:“這……這是原力?”劉迦點點頭,沉吟片刻道:“這玩意兒甚是有趣,當時在天幽宮見到翰陽風時,並不覺得這原力有多厲害,現在才知道,他修行基礎太差,理解力有限,所以這原力的能量發揮也有限,我的混元力足夠了,相鋪相成之下,力道也強大得多。”
瑪爾斯累得趴在地上,喘著氣笑道:“現在可以證明兩件事了,第一,咱們跟著小白臉,風險到底有多大,大家剛才都看到了。第二,小白臉今生成就的機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