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興奮之餘,連吃兩粒,被那甚深靈力震住元神,只覺呼吸受堵,渾身血脈崩潰欲裂,急切之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猛然間得到劉迦大力相助,一時間那靈力竟逆行體內,就如河水倒流,剎那間和著血漿從鼻孔和嘴巴噴射而出。
明正天在一旁看得驚駭無比,微顫道:“大哥這兩下子,大有以毒攻毒的兇猛霸道。”岐伯卻在一旁讚道:“小白臉的見識越來越有長進了。那碧幽宕剛下玉靈子的肚皮,尚未消化完整,力道也沒多大,他居然立時想到用以強制弱地的手段將那靈力給逼了出來。倘若多得一時半會兒,只能用洩的法子,而不能用攻的手段了。”
劉迦體內那白玉蟾笑道:“沒見過玉靈子這等猴急之人,早晚有一天得撐死!”辛計然卻道:“岐伯那老鬼一肚皮的見識,臭小子動作雖快,卻也瞞不過他的眼神,不愧是道人和殭屍的雜交種,確實比我等這無體元神要厲害些。”
劉迦見玉靈子體內靈力已有大半被逼出,知其沒有大礙,趕緊對玉靈子說道:“師兄,下次切不可吃那麼多了,這玩意不比喝開水,吃多了可真要收命的。”玉靈子此時體內已然順暢不少,抹了抹了臉上的汙血,跟著笑罵道:“嗯,這東西果然威猛。不過,兄弟你那混元力比這碧幽宕更是威猛,弄得老子體內翻來覆去的,五臟就好像全都挪位了一般。”
劉迦搖頭苦笑,轉身將收藏一一取出,與眾人分享出差的心得體會。那不知名的水晶球送給崔曉雨,悍馬送給大丑,奇怪的木偶送給袁讓因,一時間人人收穫頗豐。那心情大爽之下,盡皆頌聲如潮,大讚劉迦隨著修為的提高,境界自也與眾不同,堪堪然已領略到“施比受更加快樂”的微妙境界了。
齊巴魯更是佛號連聲,笑呵呵地讚歎道:“小白臉,你這不住相而佈施的舉動,大有佛法深義,不如皈依我佛,得那般若智慧先。”言下似乎在說,小白臉,倘若你根器再金剛勇猛些,一口氣將所有收藏盡皆散眾,四大皆空、一無所有,那成佛之門只怕就在眼前了。
但史上既有佛祖割肉喂鷹之壯舉,想來大放大舍之下,沒有了紅塵貪戀,迷障盡除,說不定還真得轉眼即是靈山、頃刻便見真性呢。當然,這種話眼下只能說說而已,想那chgor就連小刀劃破肉皮,心中也自驚懼不已,怕感染破傷風而收命,哪敢去做這等缺胳膊少腿的兇狠之事?耍耍嘴皮子,稍洩那股市被套、水電氣漲價的鬱悶,也就罷了。
劉迦心中忽然憶起濟顛所說之言,問道:“老齊,那句地獄不空、我誓不成佛的話,是怎麼回事?誰說的?”齊巴魯聞言,立時肅然,雙手合什道:“這是那地藏菩薩所發誓願,天地間諸佛的榜樣啊。”
劉迦猛然想起李照夕曾提起過,不禁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難怪聽著耳熟,原來我曾聽李照夕師弟提起過的。說的是那地藏為度盡天下眾生而發的大願。”齊巴魯嘆道:“那是地藏的無盡慈悲啊。”劉迦點點頭,不再言語,心中卻暗道:“他這無私無我、利人利他之心,多像是雷鋒啊。”
見齊巴魯又混入人群中打牌,他獨自在一旁暗暗尋思:“濟顛為什麼要給我說這句話?難道是因我為了小混元的一人私仇而大開殺戮,他想用這句話來勸誡我嗎?”轉念又想道:“比起那地藏的無私慈悲,我似乎私心太重,但要我不給小混元出頭,好像又做不到。倘若地藏遇到這等事,他又該怎麼做?”
他前後思量,總覺得自己前時做事雖然欠妥,但又找不出更好的解決之道,不禁搖搖頭,心中暗道:“世上畢竟有些事是人被形勢逼迫而不得不那樣去做的,好像沒太多選擇。”稍後卻又想道:“但如果我開始就沒有認識小混元,或是不報那仇,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諸多困境呢?”但畢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哪有如果之說,何況不為那林思琪報仇,也難解他心中困擾,終究是他將短劍送給林思琪而導致她家門取禍的。
他心中千頭萬緒,沒有答案,便乾脆丟在一邊,不去多想,在宮殿中檢視起來。卻見那殿金碧輝煌,擺設奢侈豪華,竟像帝王之家。他心中一凜,立時高聲問道:“燈神,這裡是在金字塔的內部?”燈神正與瑪爾斯等人打牌,聽他問話,不禁笑道:“剛才不是給你說了嘛,我這通道能與附近夠級別的能場相通,這附近除了金字塔,哪裡還有如此高強度的能場?”
劉迦體感之下,不禁暗暗吃驚:“這塔中間的能場似比紫荊靈院更為強大,不知是何人所設?且塔外禁制交錯纏繞,似與別處相通,又不知通向何處?”他心中有些疑惑,但轉眼立明,恍然道:“剛才我一直在想,瑪爾斯等人既從那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