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探過,立時發現他和袁讓因體內的真元力諸色匯聚,已走到了一個質變的邊緣,方才醒悟,立時問道:“非大哥,你這事只怕很快了吧,最多不會超過五年了,袁老,如果沒意外,你的應劫也該在二十年以內了吧?”
兩人尚未說話,他心中念頭已轉,暗暗嘆道:“這兩位都是要面子的人,明明知道快要應劫了,需要別人來幫忙,卻礙於自尊,說不出口來。我也是的,太粗心了。”當下立時笑道:“非大哥,袁老,你們倆位也真是的,咱們相交那麼些年,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們又不是不瞭解我這人,別人找我幫忙,我是最開心的了。”
兩人正在猶豫如何將此事說出口來,聞言立時欣喜無比,一時間開心得說不出話來。明正天在一旁樂道:“非兄,老袁,你們倆位的臉皮也太薄了些,大不如我老明爽快。”岐伯在一旁樂道:“這修行本來修的就是一張臉皮,你們倆卻越修越不痛快,豈不荒繆?”
當下劉迦神識內返,與紅蓮商良此事,那白玉蟾笑道:“明正天那老小子的主意不壞,但得改改才能算圓滿。紅蓮只是一個魂魄,你讓她如何做夢?這樣吧,你直接提取紅蓮記憶中的事情,讓那故事成為你想像空間的一部分,只要你有能力維持這空間的存在,讓他們的元神都進去,甚至連形體都一起跟著進去又如何?你忘了上次你們進入那幻想空間的事?”
劉迦想了想,將這想法對眾人一說,大丑立時笑道:“從理論上來講,這主意是沒錯的,而且以劉先生的修為而言,將念頭長時間持續地定在一件事情上,想來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劉迦問道:“你是說從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那實際上呢?”大丑一愣,搖頭道:“沒試過,我也不知道。”
明正天在一旁嘀咕道:“又來了不是?他肚子裡頭的理論比誰都多,可說起實踐,總是一問三不知。”大丑搖頭苦笑,勸慰道:“明老,這試驗你不用怕的,劉先生的念力能不能長時間維持住那想像出來的境界空間,對咱們無害,最多這事不成功而已。咱們進入他的念力空間,總比進入紅蓮的念力空間更讓人放心吧?”
明正天想了想,立時笑道:“大丑,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何必說那麼多的不知道來嚇人?”非所言笑道:“其實這真沒啥擔心的,咱們都是修行者,存想入定是咱們的專業,倘若連入定個幾個鐘頭這種小事都做不到,還談什麼修行?”
瞻南山點頭道:“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那蘇東坡,他是一個凡人,咱們把他的元神這樣拉出來,時間長了怕出意外。”劉迦點點頭,笑道:“這也好辦,咱們行事之時,就麻煩瞻大哥為那蘇東坡護法,在他床邊瞧著,一旦發現他的身體有所異樣,咱們立時將他的元神放回。反正咱們也不急著一次性解決問題,多來幾次也無妨。”
李照夕沉默片刻,說道:“那蘇小妹的事情,大哥也不必想太多,我可以幫她調整一下住處的風水,將善緣的力道將可能集中放大,也許能讓她的死期往後推幾天,同時在死的時候少承受一些痛苦,但也就只能這樣了,她的死沒法避免的。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改名五讀書,她的命運決定了一切,其他後面的諸如運程、風水、名字、讀書等等,對人的一生而言,只能做區域性細微調整,無法改變其天生的命運。”
各位切不可以為這是胡言亂語,稍加思量便會知道這是至理名言。打個比方吧,倘若某位哥們們一生來就是香港首富的兒子,你一生下來卻是窮鄉偏壤的純樸少年,你們倆的命運何等不同?就算你發大願、拼盡全力的讀書工作……要掙上幾百億身家,只怕連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別人一出校門,直接傳承於家族企業,當上大集團的CEO兼董長,你卻直接進了那企業的銷售部門做一個直銷員,這不是天生的命是什麼?
前些日子,曾見到一些快畢業的學子在辯論“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該如何努力?”這話題,心中大不以為然,這命題壓根兒就不對嘛,每個人的背景不同、思維方式、自身特長、社會關係等等大不相同,如何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那出身優越者,比起家境貧寒者,提前跑了老長的路,卻硬要後者與他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這算人話嗎?……算了,這牢騷倘要再繼續下去,大家除了抱頭痛哭以外,悲涼之下,難免恨烏及烏地將這故事也拋棄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了點選率,咱昧著良心也要就此打住了。
當夜,劉迦、瞻南山、李照夕潛入蘇府。
李照夕看了看四周的旋流,微微嘆道:“這些業力越來越集中,只怕她數日之內便會大病而死。”轉而他指著東北角方向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