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巴魯叫道:“那老小白臉,你口口聲聲說別人偷了你家的東西,總得說個名稱出來吧?有了名稱總得有證人是吧?有了證人大家還得最後憋不住了承認才算是偷吧?天下哪有你說是我們偷了就是我們偷了的道理?”瑪爾斯在一旁對齊巴魯說道:“胖仔,你說的不錯啊,特別是這句——有了證人大家還得最後憋不住了承認才算是偷吧,精闢。”
那老者突然身形一閃,眾人大喝中,已見到瑪爾斯被他提在手中回到原地,瑪爾斯被他瞬間拿住頸部要害,竟一下都動不了,但氣勢依舊,大罵道:“他媽的,有你這麼打架的嗎?要打之前起碼也要宣戰啊,說都不說一下就打,真不要臉,這叫偷襲啊,偷襲是小人乾的。快把老子放開,大家重新打一場,老子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打架。哎呀,你手上放鬆些,這可疼死啦。”劉迦大驚,急說道:“前輩,你有話但說不妨,不必動粗。”他一見此人這等修為,心下先怯,更何況現在瑪爾斯被人捉住,已方投鼠忌器,大佔劣勢。
老者笑著對瑪爾斯說道:“我路上就聽說這夥人裡面有你了,本來還有些擔心,後來聽說了你家的醜事,才知道你現在功力不過爾爾,老夫就算此刻打你十頓,你又能怎樣?惹火了老夫,打你個皮開肉綻,你不也一樣白挨?再說了,你偷襲別人的時候還少啦,打十架只怕有七八場都是偷襲的吧?還有,你以為你老子面子大就能幫你啊,沒準兒還鼓勵大家幫他教訓你呢。”
瑪爾斯一聽,這人似乎很瞭解自已啊,而且好像對自已的家人也很熟,不禁問道:“咦,你認識我家那邊的人啊?”老者笑道:“他媽的,靈宵殿和奧林匹斯山那邊天天都人來人往,誰不認識你這小雜種?”
眾人一聽,全都大吃一驚,叫道:“靈宵殿那邊的人!!”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劉迦體內的白玉蟾都在顫聲道:“這人雖然幻化了另一個樣子出來,但看其語氣和看他剛才拿瑪爾斯的手法,像是雷部鄧忠啊,小子,千萬別承認那小銅錘的事,否則這夥人沒一個走得了。不死也得廢了,你既然賣了那銅錘賺了錢,自首也沒用,你賠不起的,做賊就做到底吧,沒回頭路啦。”辛計然是也是大為恐慌,問道:“老白,我也聽說過你的癖好,不過你連靈宵殿的東西都敢收藏,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可是惹火燒身的事啊。”白玉蟾支支吾吾道:“惹火燒身?我這不已經燒來沒身體了嗎?”
劉迦暗歎,自已雖然沒做賊,但畢竟窮困之時分了賊贓,而且到此刻已開銷不少,就算承認了,也會由於還不起這錢,進班房是免不了的了,而且尚不知靈宵殿那邊的班房是如何坐法,想來既然是仙界,各種刑法練具比之凡間更是恐怖至千萬倍,地球上的所謂凌遲、腰斬,在仙人眼裡面只怕最多是個小兒科的手段,這真要一坐千年下來,就算沒死,哪能還有人樣?最多也只能修怪物**了。眼下只怕真的只能如白玉蟾所說,既已上賊船,要下來是不可能的了,唯有一坐到底。想到自已當年在地球生活的時候,就算德、智、體沒能全面發展,起碼也是五講四美、尊老愛幼的合格公民,雖然沒出色到被人認可為勞模或是十佳傑出青年,但再怎麼說也能挺起腰板堂堂正正做個普通人。沒想到出來修真,仙沒成、神沒譜,反倒是淪落到做賊的地步,心中大感淒涼之意。
那老者一把將瑪爾斯扔回齊巴魯身邊,笑道:“你們這群小子,可還記得在淡月群星的環宇當鋪所售小錘?”眾人一聽皆異口同聲道:“不知道!!哪有此事!!”明正天更是正色道:“前輩只怕找錯人了,我們根本就沒去過淡月群星。”岐伯更是說道:“淡月群星是修真的地方,哪會讓我這種殭屍去啊,前輩只怕真搞錯了。”
大丑不知這群人以前的事,但想來如果這群人被眼前老者抓走,自已到時候要帶劉迦去殭屍界只怕更麻煩了,那時劉迦關押在仙界,自已來自殭屍界,這之間的引渡手續不知有多麻煩,勢必不能讓這老者隨便將此人帶走。非所言雖未參與分贓,但也和這夥人交往密切,心中擔憂到時候別人才不會管你是否清白,一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草草定案,自已也脫不了干係,心中緊張之餘,也是咬定不曾去過淡月。崔曉雨想到自已買了那麼些時尚修真用品,到時候連贓都吐不出來,心中更是大為著急,不知所措。
那老者一聽眾人斷然否定,不禁哈哈大笑道:“老夫若沒去淡月查證過,焉能隨便怨枉好人,一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渾小子。”恍惚間,他身形已還原,原來此人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這人相貌堂堂,身穿白色長袍,濃眉大眼之間,不怒自威之勢讓人有說不出的震攝。